年轻妇人充满疑惑,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我家家主危在旦夕,老太爷若有何顾虑但说无妨,可别再耽误时间了。”
见曲云初纹丝不动,陆柏庸捂嘴轻咳了声,只得摆出了长者的威势:“知意呀,你进去再替崔家主把把脉,查查病症,老朽在一旁替你坐镇。”
年轻妇人和小厮们看得越发费解,也不容曲云初多做反应,她便沉着脸责备道:“老太爷,你这是何意啊,老太爷你德高望重,注重传承本也是无可厚非的,可眼下是人命关天的危机时刻,你怎能拿我家家主性命来给你家侄媳妇试手,有个闪失这该如何是好。”
曲云初也跟着附和道:“夫人说的是,是我家三叔疏忽了,三叔快请入内吧。”
她眼里向来容不得这等沽名钓誉之徒,更何况陆柏庸身为医师一直心怀不正,自然是不能助他扬名。
陆柏庸没了法子,只得硬着头皮进去查探了一番,可仅是探了探脉就立即退了回来。
“知意呀,崔家主这脉象全无,怕是……”
他正要下定论,年轻妇人立刻走了上来,怒气冲冲的将他打断:“老太爷诊断的未免太草率了些,我家家主昨夜还生龙活虎的,晨间突然不醒,他身子又一向健朗,无缘无故的怎会突然就没了。”
钱管家也怕崔家的姨娘冲撞了两人,也赶紧上前来解释道:“三老太爷,这位是我家周姨娘,平日里和家主感情最是要好,家主冷不丁出了意外她心里正急着呢,还请二位担待。”
随后又催问道:“而且周姨娘方才所言也不无道理,我家家主突然暴病,整个人看上去也并无异样,还请老太爷如实告知我家家主的病症。”
陆柏庸也很费解,这崔家家主睡得十分安详,看上去并不像是缠绵病榻之人,而且面色还有些红润,分明就没有死人的征兆,却单单没了脉象和气息,哪里叫人看得透彻。
“侄媳妇。”
他有些茫然的看向曲云初。
“老太爷,你总是问你下手做什么?”
周姨娘已然没了耐性:“难不成老太爷替病人诊治处处都要靠着下手?”
她头一遭见到医师如此倚仗自己跟前下手的。
注视着陆柏庸那张老脸难堪到了极点,曲云初也无心再为难他,将心思放回了病患身上。
这晃眼一看,顿时察觉出了那崔家家主的蹊跷之处,肉体完好无损,毫无病症可言,这怕不是被小鬼勾了魂。
而且还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
魂体离开肉身太久,这对人来讲并非好事,要是那魂体再遇上希瞳那样的硬茬子,只有被人吞噬的份。
到那时想再将人救回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只是她瞧着那崔家家主腰间吊着玉坠,寻常小鬼压根近不了他的身,这种情况下魂体还能被勾走,要么就是遇上了十分厉害的家伙,要么便是去了某处太过邪性的地方。
当务之急是要感知到崔家主的灵魂,确定他还没有魂飞魄散。
“替我点一柱香,再将崔家主贴身的玉坠取来。”
曲云初急声吩咐道。
她得抓紧替崔家主招魂。
陆柏庸正想行动,那周姨娘却是一脸错愕,没好气道:“你指使谁呢,你才见到我家家主就想要他贴身的玉坠,还当着我的面,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钱管家也有些无语,只得耐着性子道:“这位小娘子休要胡闹,救我家家主要紧,还请小娘子先行出去。”
话落,便吩咐人要赶她出去。
陆柏庸顿时慌了神。
我的个天爷呀,你们把这活菩萨请出去了,人谁来救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