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初和刘全、陈映南在赌坊里演戏演得不亦乐乎,突见陆珺莞带着一群人直接就闯了进来,小厮们拦都拦不住。
“沈知意,你快随我回去。”
陆珺莞冲进厢房,也顾不得四处围观之人,大声吼道:“你再执迷不悟,今日我就替我二哥哥休了你。”
“噢?三娘真能替你二哥哥做得了这个主?”
曲云初不紧不慢的看向她:“咱们现在可是分了家的两家人,两家人哪能说一家话。”
“你……”
陆珺莞气得不轻,恼羞成怒的骂道:“你可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大监的银子你也敢拦,你何时变得如此不知死活了。”
“大监的银子我如何就不能拦了,不过是各凭本事挣钱而已。”
曲云初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烂样:
“三娘,你还别说,这别人家的银子起来就是不一样,感觉得心应手了许多,这一夜我竟靠着大监的银子赢回了不少老本,照此下去,我怕是要替你们陆家光宗耀祖了。”
“你无耻……”
陆珺莞气得直接一口老血就要喷了出来。
刘全和陈映南在一旁憋着笑,瞧着姑嫂二人一个吵得面红耳赤,另外一个跟个泼皮无赖似的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实在好笑。
“三娘,二少夫人也不过是出来赌两个小钱罢了,你何至于如此,再说大监和二爷情同父子,他又怎会为这点银子嫉恨少夫人。”
刘全怕这位姑奶奶气出病来,语重心长的刚劝说了一句,陆珺莞就破口大骂道:
“你这阉货居心叵测,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肠子,你不就是贪图我陆家的家财嘛,如今仗着至圣娘娘的势欺我二嫂人傻钱多,二哥哥又不敢出面阻拦,堂而皇之的牟取我陆家家产。”
刘全觉得很是委屈。
他虽然之前动过这心思,可如今早已痛改前非。
论起来,自己还算是她们这一家如今的保护伞呢。
她怎能如此说自己。
可看了眼神色淡然的曲云初后,他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既然选择了和少夫人走这条路,自然要承受许多常人所不能忍的羞辱。
与曲云初面面相觑了眼,他只是朝着陆珺莞淡然一笑:“将这不知死活的疯妇轰出去,休要扰了少夫人的雅兴。”
赌场的小厮们一拥而上,楼下也有寒衣卫赶来护驾,陆家人哪敢反抗,只得灰头土脸的赶紧逃窜。
“沈知意,你就是个祸害,迟早有你后悔的。”
陆珺莞被人架了出去,仍是不依不饶的骂道。
“继续,继续。”
曲云初气定神闲的与刘全和陈映南吩咐道,随后仿若无事般继续着未尽的赌局。
鸿顺赌坊的事很快传到了华夫人的行苑里。
望着眉头紧蹙的陆彦朝,华夫人沾沾自喜的叹道:“你这姑母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竟连刘全也不放在眼里了。”
“干娘,这会不会是我二叔二婶使的苦肉计?”
陆彦朝沉思良久,忽然狐疑着说道:“都什么时候了,刘全竟还有闲情逸致陪着我二婶赌钱。”
言语里充满了抱怨。
“咳,你这孩子就是疑心病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