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五方楼有靠得住的山东人伙计,张顺提起来,我觉得不错,刚派出去了。”
多布端一碗温热的白粥,一勺勺喂给她。
“这里头弯弯绕绕真多。你等我想一想的。”
多布就像个大火炉一样,他一进来,整个被窝热得海枫微微生汗。
对妻子的邀请,多布从来毫无抵抗力。
“枫儿,你不用这么吞吞吐吐的。她说的对,我是没看住大阿哥。还在你面前夸口,说他的事情,我都知道。”
“这话你跟肚子里那个说。”
“你看史书,难道没看见‘明主思短而益善,暗主护短而永愚’?这些朝堂上的事,哪儿有永远占便宜不吃亏的。这次在哪里失手,下回再不犯,不就行了?别总愁眉苦脸的了。”
“哎哟哟,不敢当。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有些话,非说不可。海枫都琢磨好几天了。
多布倒茶给海枫漱过口,才把和八阿哥的对话,事无巨细,一一道出。
“哪儿弄的?”
蘸着椒盐,海枫简直狼吞虎咽,一小盘炸虾很快就吃完了。
“他真着急了呗。你说说,朝中这么多大臣,谁愿意凑八弟的冷锅冷灶?”
“那也得先生,愿意指点学生才行呀。”
海枫主动躺到床的内侧,让出丈夫平时用的身位宽窄。
“我的乖女儿,你也忒懂事了。好歹托生在皇家,当公主。又不是要吃龙肝凤胆,既然想吃这个,拿银子出去寻,再问问内务府。”
“还真没有。要有,也是找大阿哥。”
“正是。我前后这几年加起来,其实没给出去多少。不过五六万。那外宅,不是什么南方官员送的,而是山东巡抚的保命钱。今年汗阿玛不是要去五台山吗。巡抚怕御驾路过山东时被训斥,提前求到大阿哥那里。”
“八弟这个人,往常喜怒哀乐都没有的,今天却不大稳重。”
“果然,他一不缺钱,便要甩掉你,连巴林王都不稀罕了?”
“八弟走了?”
虾个头不大,只有两三寸长,海枫能尝出厨子尽力了。好在那一丝丝鲜甜刚入口,她那股说不出的难受,立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往这上头想过,只当岳郡王会掺和进来。不过不对吧?要是结交这些人,就算结党营私,那老岳亲王,为什么敢?”
“你一个男人,自然不知道内宅的事。他那位朝思暮想的格格,从小得老岳亲王溺爱,仗着自己年纪小,时常出入王府书房,认识好些文人墨客,江南学子。十几年过去,这些人,要么入翰林,平步青云;要么开馆授课,自己便不做官,学生总有做官的。他急等着这位贤内助进门,帮他拉几个同伙呢。”
歉疚、别扭,都在肌肤相亲之间,逐渐淡化。
“哦,你自己知道,不告诉我,坏透了!”
海枫从来都不是那种干瘪瘪的身材,怀孕之后,胸前小腹都多长不少肉。多布抱着她,体温逐渐升高,跟夏天洗热水澡一样。
长着几层厚茧的粗粝手掌,在雪白滑嫩的肌肤上反复流连,欲罢不能。
“到八月才生,真是要逼死我.”
喃喃自语着,他也逐渐睡着了。
明主暗主一句,出自《贞观政要》卷二,论求谏篇。简单的说就是要直面自己的短处并思考怎么改进,而不是刻意掩盖。求月票开关没注意,系统默认给打开了,是个乌龙来着,抱歉。下个月再请大家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