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五迟疑了片刻,突然给他跪下了,“三哥,三哥,你行行好,别跟我争了,我实在没办法,我在县城欠了好多钱,要是不还,他们会弄死我的。”
孙老三一个字都不信,自家弟弟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
打小就是嘴上没几句真话的人,十句里有五句真的,那就很不错了。
但面上,孙老三还是装出相信的样子,“老五,我是你哥,要是真的,我能不管你死活吗你起来吧!”
他伸手要去扶孙老五,手伸出去,就在快要触碰到孙老五时,突然调转方向,一把抢过匣子。
本来匣子也不小,孙老五是捧着,又不是掐着,所以孙老三才能得手。
他抢到匣子,转身就跑。
孙老五反应也快,扑上去抱住他的腿,将他按倒在地,匣子滚了出去,好在上了锁,银子没有掉出来,可这兄弟俩却跟生死仇人似的,不要命的扭打在一起。
就在俩人打的难分难舍,热火朝天时,一个纤细的,从头到脚包裹在黑暗中的人影,无声无息的捡起匣子,本来还想打个招呼,结果那俩人谁都没注意到她,那就算了,走吧!
等这兄弟俩打的鼻青脸肿,停下来喘口气时,这才发现匣子不见了,俩人也顾不得打架了在野地里一通翻找,连地鼠洞都掏了,愣是没见匣子。
一阵阴风吹过,冻的俩人打了个哆嗦。
“又或是她们相好的找来了?把人给救走的?”
“呸!她的那些哥哥嫂嫂,没一个好东西,怎么会来救。”
罗琴忍的很辛苦,好不容易把她弄上去了,沈清骑在墙头上,看着另一边的高度,又怂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个梯子?”
“小琴琴,你站下面,我踩你肩膀上,哎,你别乱动,我能爬上去。”
当晚,温家出了一间稀奇事,温老爷半夜被人脱光了,也没全光,留了底裤,然后五大绑,捆在温府门外的石狮子上。
俩人都没来过温家,便伺机捉了个巡夜的家丁,把人往黑暗里一撸,装成男人的声音威胁,问出了温老爷的院子。
沈清把匣子打开,数出三百两,用一块小布包着,剩下的,另找了一块破布包上,挂在马屁股上,“走,咱们去一趟温家。”
沈清把刀架在老头的脖子上,压低了声音,冷冷的道:“老头,这回醒了吗?”
罗琴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我说了让你留在外面等,你又不肯,那底下是草地,你怕个鬼!”
温夫人哭了一会,便一步三摇的出来了,管家跟在后头,俩人对了个眼,便走到一旁说话。
沈清接过匣子,看了看,“这上面有锁,咋办?”
沈清就觉得一阵失重,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落进一片柔软之中。
“哎哟,啥草,这样软呼呢!”
温老太爷对她稀罕了一阵子,现在也淡了,压根不想理她,仍旧闭着眼睛装死。
“走,回去看看!”
孙老三一想也对,他能跟在孙老五后头,难保其他几个兄弟不跟着他。
见远处一个黑影回来,她站直身子问:“拿到了吗?”
“该不会是见鬼了吧?”
“夫人还是别问了,总之,咱们府里,除了老爷被绑了几个时辰之外,并没有损失什么,哦对了,昨儿刚买来的两个小妮子,被救走了,连卖身契约,一并拿走的,不过银子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