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放下木盆,撸高袖子,道:“这些内脏你不会弄。”
猪的内脏可是好东西,就连猪大肠也是难得的美味。
他的手艺比起曹大舅,要好很多,也细致许多。
在军中想打打牙祭,自然是要靠打猎,关外荒野野狼最多,那货可比野猪难搞多了。
回屋换了件旧衣,长发扎成马尾,拎着木盆去到架子边,看着遍地的血水,她有点泛恶心,在努力深呼吸之后,总算是适应了。
野猪凶的很,见人也不怵,惹毛了连老虎它们都敢硬刚。
沈清看了看屋顶,又回头看了看他,“那多不好意思。”她不爱欠人情,特别是欠这个人的情。
沈慧道:“做啥硬菜。”
两只大野猪,带着一帮小猪仔,啃食红薯藤。
也是它们点背,霍云州正握着铁锹,收拾红薯垄呢,就有那么一群不长眼的家伙跑来捣乱。
又一言不发的回去拿菜刀,又拿了几个铁钩子,在外面搭了个像屠夫卖猪肉的架子。
沈清冲他俏皮的眨眨眼,“待会烧好了,看你吃不吃。”
霍云州扛着野猪,大步流星的走回来,没搁进院子,扔在路边。
搓洗,刮去内脏,加盐再搓洗,汆烫后再到河边漂洗。
因比例配的没那么准,火候也差点意思,这些红砖只比土坯强些。
“这东西臭的很,你不扔?”
霍云州刚把四只猪腿割下,挂在架子上,见她如此,好意道:“去边上等着吧!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狩猎野猪,对霍云州来讲,就是小菜一碟,他连砍人都不怵,又岂会怕几头野猪。
“你?算了吧,你别过去,还是我去。”
“姐,你不怕臭了?”
等火熄灭,砖窑冷了,从里面扒出来一些红砖。
霍老伯连连摇头,实在搞不懂这丫头成天想的啥,若猪大肠也能变成赚钱的生意,天上就要掉金子了。
跑来跟沈清说话时,砖窑就烧上了。
沈慧帮着抬木盆,姐妹俩去了小溪边。
霍云州站在一边安静的看它挣扎,直到最后没了动静。
忙完了屋里的活,又去拾掇番薯地,锄草,平沟垄,忙的脚不沾地。
暂时吃不完的,就腌上了。
霍老伯解释道:“当兵之前,我们爷几个可没少吃野猪肉,他惯会猎这东西。”听得出,霍老伯言语间尽是自豪。
沈清待不住了,急的直搓手,“姐,拿上盐巴,再多拿几个盆,咱去帮忙。”
加白酒加老镇上打的老陈醋,还有范翠翠送的毛酱。
范奶奶做酱是把好手,那毛酱做的,鲜香十足。
沈清打算让她奶明年多做些,也是一项不错的小生意,能给家里添些收入。
等烧猪大肠的香味飘出来时,连霍老伯都急了,探头探脑的往锅里瞅,“丫头,这是猪大肠吗?咋这样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