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巧书应该就是因为这篇文章和监察处闹掰的。”柴温茂说道。
“聪明人，能用。”应乘风一锤定音道。
“我觉得在柴同学冷静下来之前，我可以先当一会儿情绪树洞。”叶芸凝说道。
柴温茂抹了一把脸，想让自己看上去清醒些，打开了电脑。
当时柴温茂能走进档案馆，纯属好奇，绕了一圈，在某个架子上定位到叶巧书的名字纯属巧合，甚至他拿到那份材料的时候，都还不确定叶芸凝与叶巧书有什么关系，这事情是他后期查证，才得出的结论。
同事们嘻嘻哈哈地走了，他一个人对着材料看到天亮。
柴温茂发给叶芸凝一个定位，是诺嘉学院的监察处旧址。
材料上是对柴温茂的各种分析，出身、家庭、灵能天赋、性格，甚至附上了好些他与同事的谈话录音作为判断佐证，在最后一栏上标注的是“不建议收归己用”“灵能天赋实用价值不大”“确定以驱逐为主”。
但他不是，他满腔热血地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检察官。
当天下午，叶芸凝主动约了柴温茂。
“不，我能应付，我主要是怕有人利用我对你不利，”应乘风说道，“我家里人联系你，无论什么名义，你都留个心眼，也就我大哥的话你可以信一下，但都要保持自己的判断。”
叶芸凝到了之后给柴温茂发信息，说自己到了，在门口。
“不全，肯定是没有在检察署总部那边的全，但好歹是分部拥有全部权限的，我查阅起来还比较安全，好吧，掉脑袋的资料，怎么看都不安全，我大白天的都不敢开门，怕人敲、怕鬼敲呀。”柴温茂说道。
应乘风打断了她：“我只有一个问题，柴温茂的白日之境我了解，他的契灵加上他为人的处事风格，误判人或者契灵的可能性不大。”
刚刚还很忙的柴温茂几乎秒回：好，来个地方。
优越的才华，极高的天赋，敏锐的洞察力和超越常人的智商，让柴温茂很难不骄傲，但越骄傲，现实把他的骄傲踩得粉碎时，他也就越痛苦，叶芸凝毫不怀疑柴温茂口中的“我考虑过自杀”是真的。
这样哩哩啦啦一串关心人的废话，说得都不像应乘风了，叶芸凝感受到了话里的关心，一笑：“好，我会注意的。”
叶芸凝有些犹豫地开口：“我知道是聪明人，但我和他可能有点误会。”
话这么说，似乎有点扯远了，柴温茂一时没刹住闸，话说出口，感觉近日来胸口郁结都散了不少，看叶芸凝听得还认真，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完了，忘了，应乘风这里可是不好糊弄。
不过几个月，之前还进进出出热热闹闹的监察处已经彻底荒凉下来了，但门口还落了锁。
叶芸凝点点头。
“那我是人是鬼？”叶芸凝问道。
“所以，我只是想了解些东西，以及看看对叶巧书女士现在有什么影响，并不能算是曾经监察处的知情人。”叶芸凝说道。
“我可能不太方便出面找他……”
对于一个初出茅庐来找工作的学生来说，工作单位对他的否定就好像天塌了一样，而且这份“不合格”的判定出得还有理有据，其他同事一个月能抓三五个“失控者”，而柴温茂三五个月都还一个人没抓到，就应该给他判不合格。
“看你愁成这样了，我可以先一步，坦诚一点，我是为着叶巧书所长来的，她是监察处的旧人。”叶芸凝随手写了一张纸条放在柴温茂面前，上面“叶昭闻”三个字笔势苍劲有力。
孩子的天赋等级同时受母体孕育后代时自身的体内的灵能调节情况影响，不是s级女性单纯捐献卵子能改变的，这几乎定死了自然母亲对后代等级的最高影响。
“是人是鬼我都感谢你的到来，最起码目前是这么个想法。”柴温茂说道，“希望等会儿也不要改变。”
柴温茂再机智，在初出茅庐的时候遇到这种事，也没想过要苛责监察处，而是自我内耗，苛责着自己。
柴温茂能感觉到自己的工作单位拿他当外人，但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监察处就他一个实习监察员，可能别人以为他只是来混资历的。
应乘风张了张嘴，长呼了一口气：“以及，小心点，最近有关我的任何事都多思量一下，我身边不安全。”
“在吕京寰同学的问题之外，我想我们可以就眼前的调查达成短暂的合作。”叶芸凝说道。
柴温茂就这么傻傻地干了下去，在一个排斥他、不接纳他的环境里，坚持着自己的梦想。
柴温茂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地方，你不锁门也没人找过来了。”叶芸凝说道。
柴温茂缓缓吐出一口气：“好，我的调查方向，我最初接触到这事情，纯属偶然。”
为了脱罪，无数的监察处工作者都高喊着不知情，柴温茂大概是其中为数不多是真心实意是这么认为的。
“甚至可以说，她就是监察处一手养大、教出来的，如果监察处资料够全面的话，没准能找到她的出生照呢。”叶芸凝说道。
因着同事们对他隐瞒很好，柴温茂自己是真的不相信监察处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一直到看见灵能审判庭给他的报告书之前，他吵着说自己不相信这一切的呼喊都是真的。
“好，确实可以，”柴温茂伸了个懒腰，脸上是半苦不苦的笑，“真，就是说，感觉这资料大体翻一圈，我，我都想，我想申请去灵能对战一线，去打仗都比这好。”
“需要我帮忙吗？”叶芸凝说道。
“也感谢灵能审判庭客观公正的调查吧，能把我这么个脑子抽了的傻子一巴掌拍醒，尽管那一巴掌确实挺疼的，但有效就行，那份对我的调查文件，把我打醒了。”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监察处的罪恶，并开始正视起来。
柴温茂抬头，眼神正视着叶芸凝。
小小爆更下，加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