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闻言,一改往日的怯懦,轻巧的挣脱云酒的钳制。
而后退了几步,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嘲讽的望着云酒,哈哈笑了起来。
不知道的人俱都以为她疯了。
云酒只是淡淡睨她。
杜氏忽然全身迸出刻骨噬心的恨意,但那恨意中又带着一丝鸣鸣自得。
她道,“你果然跟那个贱人一样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只冷血无情的毒蝎子,可又如何呢,还不是栽在本宫手里,她一直自负自傲,还不是像个傻子一样被本宫耍弄,任由本宫偷走了她的宝贝女儿,挖了她的心头血,而无能为力,你变漂亮了又如何,嫁给墨王又如何,最痛苦的不是杀了你,而是让你看着你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儿孙满堂,而你却是一个下不了蛋的女人,只能孤芳自赏,好好享受本宫给你安排的这从云端跌进这人间地狱的人生,本宫等着看你在地狱挣扎的那天。”
云酒对她的转变,竟也意料之中。
她一直知道云靖添不简单,姿色上乘的杜氏若真只是个普通人,怎可能甘心嫁他。
当然现在看,也是不甘心的。
屈于某种原因,她嫁了,还为云靖添生儿育女。
云酒大概能猜到可能又是什么三角恋,而杜氏是个爱而不得的恶毒女配,最后由爱生恨对付不了她娘,就欺负一个婴孩。
猛地想起寒毒,她直接问,“本县主体内的寒毒是你下的?”
“是,这天下除了本宫,无人能解你体内的毒,当然,本宫可不像你们母女那么冷血无情,心狠手辣,本宫很仁慈的,你若是想解毒,就自断一臂。”
或许是觉得已经彻底撕破脸,杜氏再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和恶毒。
她不像别人会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要做就做不致命的,却又戳心窝子的事。
她这么恶毒,云酒却有一点诡异的欣赏。
云酒龇牙笑,承认就好,那她下起手来也没必要仁慈,“还真是自傲,无人能解吗?那你就没发现本县主已经解了毒吗?”
“不可能。”
“爱信不信。”
与杜氏了解了恩怨,云酒没有再纠缠的慾望。
但杜氏带给原主的颠沛和痛苦,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云酒潇洒的翻身上马,再看杏云村的人,给了最后的警告,“云里长,本县主和赵家的地盘都是了银子买的,你们最好别侵占,因为已经下了毒。”
她身后的魑一和乙鹤也跟着翻身上马,一起扬鞭而去。
“什么?臭丫头你怎么这么恶毒,滚就滚,居然还在地里下毒。”
“骗人的吧?”但谁也不敢去试。
云赋跪在那里,身子又苟了下去。
没想到云酒做事做得这么绝,人就算了,不但砸了房子,最后还在地里下毒。
“里长,算了吧,她走了也好,就当是还我们杏云村一份安宁,富贵也罢,贫穷也好,只要活着就好。”
有人劝慰云赋,他一点也不懂云赋怎么一副丢了半条命的感觉。
而回到家的云曜,收拾了一个包袱出门,正好迎面撞上恍恍惚惚的杜氏,他顿下脚步,本想听杜氏给他解释。
可杜氏看也没看他,一直在想云酒说自己解了毒的事,一直接受不了。
云曜咬牙,手握成拳头,红着眼问杜氏,“娘,你为什么要给二姐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