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里山清水秀,想在这里养老,显然这里不适合本县主,本县主怕了,怕被说成是妖星,怕被说成夺了你们村的福运,但愿我走后,你们杏云村福运连绵不绝。”
云酒要走,可不会静悄悄的走,该扎的刀,不留余地的扎,该埋的雷,可不会是空包。
虽然她无情,但心仍有淡淡的遗憾。
如果可以,她非常想带走作坊和房屋,刚建的新房呢。
但真的收走的话,那她在卢家干的事就曝光了。
再舍不得,也只得舍下。
但她不会便宜这个村子里的任何人,不止她的作坊和酒府,还有赵家三兄弟的新房、秦暮的房子和她几个护卫的新房。
一片瓦,一根木头,哪怕是光秃秃的墙,她都不想留给这里的白眼狼。
“二姐。”
云曜一醒来就匆匆跑来,看到曾经那么宏伟的房子,如今成了废墟,墙体全被推倒,想到母亲说二姐要离开的话,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
都怪他没用,在姐姐被村民们欺负和伤害的时候,他在书院,若不是云敢告诉他,他怕是永远都不知道母亲和三婶干的好事。
可等他跑回来,他又被母亲给打晕了,一点也没能帮得上姐姐。
现在也报不了仇。
原本他想求二姐不要走,不要离开他,但现在怎么都说不出口。
二姐不久后也要嫁人。
这里给二姐的都是人性最恶的记忆。
离开这个冷血无情的地方,非常好。
“二姐,我还能再见到你吗?”云曜压抑着悲伤问。
云酒明白了他的选择,微微一笑,“好好读书,我在西凤城等你。”
“好,你一定要等我。”云曜哭着笑了,“还有姐,你也要幸福。”
有了这个目标,好似有了重逢的希望。
心里那点儿不舍也就不算什么。
“不,你不能走。”
杜氏跟着云曜一起跑来,原以为云曜会留住云酒,结果那小子竟一点也没有要把人留下的意思,她快要气死了。
三个儿女,一个都不省心。
早知道,她该掐死这个贱人的。
“你把你父亲抓去哪里了,今儿不说清楚,你哪儿也别想走。”杜氏上前,想要伸手抓住云酒。
云酒不喜她粗糙的黑手碰触自己,一把扼住她的手腕。
低声在她耳边用着只有杜氏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你别闹,否则我不介意再让你躺一辈子。”
杜氏僵住,所以她那段时间浑浑噩噩,是她给她下的药。
“你……”
“你很清楚,本县主不是你们的女儿,什么养育之恩,在云靖添经常性的打骂中,在你假惺惺的温情和漠视中,消失殆尽,再惹本县主,本县主只会心狠手辣的让你们消失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