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嘴角微抽,并不想跟她认识。
他绕着她转了一圈,开始例行公事的问询。
“姓名籍贯?”
该配合的演出秦瑶不会视而不见,老老实实行了一礼:“禀大人,小妇人姓秦名瑶,紫荆府开阳县下刘家村人。”
“要去哪儿?干什么?”
秦瑶:“禀大人,我家相公是个读书人,为了好让相公安心为来年春闱备考,是以打算提前入京,好做准备。”
“是吗?”白鹤冷嗤一声,忽然拔出剑直指秦瑶,“从实招来!到底为何进京?!”
虚惊一场,客人们也被折腾得够呛了,打着哈欠回房。
秦瑶眼睛眯了起来,白鹤已经用尽全力抵挡,她却好似没有用几分力气,脸不红气不喘,笑道:
“大人,我兄长好心,您又何必为难手下呢?诸位大哥大半夜的跟着您这般折腾,难道连顿好饭都不配吃吗?!”
秦瑶暗叫不好,也没了耐心再继续同白鹤这个不知见好就收的家伙演下去,突然抬手,用指尖夹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剑尖,狠狠一用劲逼向白鹤!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秦瑶,忙叮嘱刘季:“你和二郎注意点,关好门窗。”
七叔会意,腆着笑脸来到那些卫兵面前,一人塞了一块儿圆溜溜、沉甸甸,十分压手的银饼。
加上手中剑柄上突然传过来的排山倒海之力,白鹤心中大骇,要死,这粗鲁乡妇又毛了!
他赶紧调动全身力气抵挡来势汹汹的山海之力,面部因为用力突然狰狞,看起来好不吓人。
抬眼去看秦瑶,她也正在看着他,两人一对视,旁人立马听见火花刺啦刺啦响。
她唇瓣轻启,声音并不大,传入白鹤耳中,却像是有人在他耳边猛击大鼓,咚的一声,措不及防,响得人心跳都要停了。
秦瑶脱衣上床,吹灭蜡烛,打了个哈欠,舒服躺下,心想终于能睡一觉了。
卫兵们没接,先看白鹤。
阿旺:“.”他会的。
“哥哥。”秦瑶立马给秦封使了个眼色。
“娘子,那没什么事我先就退下了?”刘季小声询问,音量控制得刚刚好,不至于让人听不清,也不至于吵到她。
白鹤虎口被震得发麻,死命咬牙忍住这才没有抖得太厉害,恨恨瞪了秦瑶一眼,这才冲手下人轻点头。
秦封被这声哥哥叫得又惊又喜,立马颔首回应:“哎!”
刘季点点头表示知道,合上房门离开了。
转身,和七叔把砸回来的银饼重新塞到那些卫兵手上。
秦瑶从凳子上站起来,示意哈欠连连的四娘先上床睡,这才看刘季,“滚。”
卫兵们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大人如此情况,纷纷警惕的看着以指尖夹剑,还把白鹤逼得退了半步的秦瑶。
三脚猫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