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台的上的火把骤然灭掉,仿若一个信号,周遭林立的高台接二连三在这一时刻陷入黑暗。关内各处不约而同的发出惊疑声和营姬受惊的尖叫声,吵吵嚷嚷的讲着蛮语。
“这几个崽子搞什么!上去看看。”
各处高台都响起脚步声,卫挽反手握着弯刀,掩在墙壁一侧,凤眸微眯,在黑夜之下,犹如蓄势待发俯冲捕猎的猛鸮。
刀尖未出,‘嘭——’地两声先行响起,一团滚圆落在卫挽的脚边,带着外族人特色的凹眼窝,眼眸瞪得老大,蕴着血丝,与卫挽四目相对,另一边的身体笔直地砸在地面。
卫挽皱了皱鼻子,刚一脚踢开那被分家的脑袋,腰间便是一紧,霎时周身被清冽的竹气席卷熨帖:“容羡。”
语毕,回眸向上看去,浓墨渲染一般的天色,浸着容羡冷白的肌肤,因两人贴的极近,能清晰得看尽彼此的表情,那双狐目专注,乌漆的瞳色和卫挽身上的黑衣融在一起,愈发清明的映着她的脸。
“嗯,”容羡一只手搭在她的腰腹,另外一只长臂在她身前,圈过她的肩膀,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胳膊,“我那边好了,走?”
没一会儿,下面的人见探查高台的人没传来什么声息,又喧嚣的热闹起来。顷刻间,关塞城墙上跃出无数个脑袋,拎着蛮夷架在城墙步道上的长刀,抹黑窜入人群。
靡丽扬笑的脸还未落下,便被人当腹捅穿,没了声息。刺耳的惊叫再次掀起,营姬拢住身上的轻纱,四下逃窜,有的一头栽在卫家军的甲胄上,营姬一愣,抬手勾上卫家军士卒的脖子:“军爷——”
婉转的语调还未落在实处,转瞬弯刀便架在颈下,头颅滚落在地。
正在蛮兵猝不及防间,关隘大开。
“杀——”驾着马的卫骑兵,勒着缰绳冲入关内,长戈长矛,利落席卷着雁门关内的蛮族,“兄弟们,杀——”
“杀尽占我关中蛮夷狗,今日便要夺回我们的家。”秦武领头驾着匹高头棕马,身后背着枪,双手驾着弯刀,乘在马上,核心稳健,分毫不晃。
卫挽闻言,凤目染上赤红,转着手腕绕下弯刀,冲入人群,刀柄前冲,架在锁骨处,刺入北蜀兵的心脉,喷涌而出的血溅在她的脸庞、眉眼处。
蝉翼般的长睫被迸溅的血珠扰得轻颤,顺着睫尖滴落。长刀朝前,推着人前进,瞬息长刀抽出横扫,划过扑过来的蛮族脖子,动作利落,带着锐利的血气。
“将军,”秦武砍下蛮兵头颅的间隙,扫向人群,大掌并拢双刀,反手扯下背后长枪,朝着蛮夷合围处扔过去,“接枪——”
补2023.9.2,都是之前欠得债啊(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