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挽偏头，绷着下颌，使力推了一把他的肩膀。

他埋在她的锁骨处，鼻尖向上寻着，摸索着抵在她的颈窝：“就罚阿兄永远守着阿挽，可好？”

卫挽挑眉，不甚在意的噬笑一声：“永不相见，更好。”

容羡手背的筋脉凸起，泛着淡青色，轻颤着指尖，顺着她的耳廓，摸上她的后颈，拇指摩挲着她的枕后碎发：“是阿兄的错，”

卫挽闻言，浸在黑暗中的面色，像是含着几分难以言喻，犹如吞了数十只苍蝇一般：“你会说话吗？你还要脸吗？别在这恶心人。”

“这么绝情的啊，”容羡声音暗哑，含糊旖旎，狐目晦暗不明，“挽挽抱得这样紧，怪不得阿兄误会。啧，还以为挽挽……是想生生世世与阿兄，不相离。”

‘咚——’地一声，容羡猝不及防被她掀翻在地，借着月光，看清了那沾满脸的怔愣。

她掌心向外轻划，撑着床榻立起上半身，慢条斯理的规整衣襟，仔细抚平上面的褶皱，直立时，低眸睥睨着地上呆坐的容羡，正了正腰间的衿带，呵出一声：“犯贱。”

而后，挪着莲步，仪态翩然的绕过他，有条不紊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仿若这杯中，是什么甘泉雨露一般品着。

良久，容羡才回过神来，单膝屈起，手臂搁在上头，而后从胸腔迸发出的愉悦，缓缓蔓延向四肢百骸，他将额头埋在肘窝，唇际随着胸腔的震动，泄出阵阵清朗的笑意，共鸣音经久不散，消弭在手肘间。

半响，容羡猝尔回眸，狐狸眼中满是夺目的光晕，朱砂泪痣刹那惊绝，语调继续作死：“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