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挽诧异抬眸,他包裹着她玉指的那双手逐渐泛冷,像是冬日玉石,彻骨幽寒,说着,就抬起另一只手,从容羡的腰腹,缓缓着向上,最后,由宽肩贴上他的脖颈。
果然,刚才还炽热烧灼的身姿,转眼便犹如冰天雪窖:“冷?”
“邪性,”卫挽揪着广袖环住容羡的腰身,将宽袖平散,盖在他紧实劲瘦的脊背上,双手顺着他的脊背攀着双肩,将人压向自己。
偏偏容羡执意不从,抵在她耳边的手臂,半分不肯泄力,她不满抬眸:“贞洁烈夫?这姿态,倒是颇为视死如归了。”
“太凉,”容羡绷着下颌,被冰火折磨的有几分难耐,撑着仅存的理智,用手背蹭了蹭她的发顶,“你会受寒。”
“拧什么,容羡。”卫挽潋滟的凤目里,充斥着淡然,语调不由分说,“很早,就没那么娇气了。”
容羡闻言,不由沉思。
卫挽刚入晋阳时的娇气,好似犹在眼前,明明长在风沙呼啸,烈日当空的边城,却硬是被卫靖骥养的香培玉琢,矜贵雍容。
彼时,正逢冬日,小姑娘畏寒又娇贵,受不得一点炭火气,砌温房,凿火墙,而后会在内室蛰居上一整个冬季,绝不踏出一步。
怔愣间,那劲瘦的手臂一松,猝尔,怀中暖意裹挟,温热的气息洋洋洒洒的落在他耳侧,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在他的肌肤上,带着些微弱的刺痛,弥漫攀附着他仅存的理智。
容羡被她嫌弃的语调逗的一乐,轻呵了一声,接着得寸进尺:“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