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夏将阿兄的信简收好,并没有写回信。他现在带着嫂嫂四处云游,居无定所的。
即便寄了信,也不一定能收到。
阿兄的手下与他也是通过专门饲养的信鸽传递消息的。
就连今日这信简上的内容,也是阿兄手下的人在收到消息后,特特从帛布上誊抄在竹简上的。
沈盈夏刚一展开时,便注意到了字迹的不同。原本还有些疑惑,但字里行间的熟悉感,是做不了假的。
时光流转,在青壮们的吆喝声中,终是迎来了封顶这一天。
沈盈夏亦是十分欣喜,特穿了身朱红的罗裙,绣着金线的华丽款式。在鞭炮声中,一根横梁被架上屋子。
主屋即将落成。这样的好日子,自是要准备席面的。席上除了出了力的木工、泥瓦匠和青壮的家人,还有孙家村的族中话事人们。
孙翁翁很是得意了一回。孙家的族人都对这即将落成的纺织作坊,怀有不少期待。
周媪瞧着喝得两眼迷蒙的孙翁翁,笑着叹了口气。
沈盈夏只得劝慰道:“这些日子,孙翁翁可出了不少力,今日便叫他自在地开心开心吧!”
“嗐,这哪能成?主子是您,却叫他抢了风头!真是越老越不知事了!”
周媪这样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孙翁翁。孙翁翁算不得什么能成大事的稳重之人,但有一个优点,那便是听得进去话。
他不贤明,但运气好,遇上了凡事拎得清的周媪。这便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