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是否有这个机会邀女公子同游一番?”白梨接了话。
白梨在后宅多年,怎会看不明白,沈盈夏这是有话要同她说的意思?
进了船里,沈盈夏更是惊讶,船外精雕细琢,船内的布置更是精细。但与檀郎崇尚的奢靡不同,这里处处精巧淡雅。
浅青的瓷瓶,暗粉的坐榻,暗金的烛台,素白的帘幔下部还用银线绣着大朵的菡萏。
“夫人,冒昧打扰。您不会怪盈夏吧?”白梨认出了沈盈夏,那么沈盈夏也没必要继续装下去。
“沈府同将军府从未走动过,此番你特意来寻,定是有重要之事吧?将军常年守边关,他的事,我是插不上手的。”
白梨丝毫没有避讳。沈盈夏都来找她了,定然是已经了解将军府的情况了。这些事,隐瞒也没有意义。
沈盈夏话头一转:“我是当真喜欢这画舫,可否将制作画舫的师傅介绍与我认识?”
白梨面色未变,执起桌上茶盏,淡淡道:“他已不在了。”
但沈盈夏没有看漏,方才说这句话时,将军夫人眼里的挣扎。
“世人皆说您捧杀了赵悦宁,我却是不信的。”沈盈夏低头时才发觉,固定桌案的铜脚上竟也雕刻着芙蕖。
果然,白梨十分坦然地看向沈盈夏:“你为何不信?”
“若是之前,我兴许会存疑,但经过方才的相处,我却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沈盈夏将自己的看法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