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这么会子工夫,你便知晓我是什么人了?”白梨笑得轻狂,“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确实是不想让他快活!”
灯影晃动,这张清冷的面孔因着夸张的表情与翻腾的情绪,而显得妖冶。
“嗯,虽然您对将军的做法不满,但对于赵悦宁,却顶多算是放任自流,并没有刻意去动手脚。
“与其将心思在赵悦宁身上,还不如乘着心上人为自己制作的画舫游赏都城夜景呢!您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白梨冷笑一声,以手支颌,透过窗户看外头的灯红酒绿:
“别绕弯子了,我向来不耐那些。说罢,你今日来寻我,到底所为何事?”
“夫人,赵悦宁与司马逸之事,您可知情?”
“她前些时候不是与他一刀两断了吗?”白梨将视线移到沈盈夏的脸上。
“夫人可知,她为何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同司马逸决裂?”
白梨像是想起了什么,蓦地坐正了身子:“她收到了她阿父的书信后,便闹了那么一出……你是说,他们暗地里还在来往?”
“是的。”沈盈夏喝了一口茶。看来,那书信的内容,白梨并不知晓。
白梨喜欢茶,所以画舫里备的也是清雅香甜的茶。儿在热水中再次舒展开,好似重获生机一般。
茶虽一样,茶盏的颜色也很相似,但她俩的茶盏却并非一套。
沈盈夏没再说话,把时间留给白梨。白梨并非什么都不懂的蠢妇。
沈盈夏这几句,已经足够叫她想明白了。
光是“暗地里”这三个字,便足以叫多疑阴鸷的君王生出无数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