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麻裙子妇人活像个捧哏,比杨母问得还快:“这是为啥呀?”
做作的表情,刻意捏细的嗓音,简直比台上的戏子还要敬业。
“当然是因为……”粗壮妇人清了清嗓子,留足了悬念,“杨贺,半夜摸进女公子的房间偷东西,被逮个正着!”
“哎呦呦,你说说看,这事儿……嗐,可真丢人啊!这要是我儿子,我定会连夜搬家!”粗布裙子妇人面露嫌弃。
这个时代,便正是如此。谁家干了丢人的事儿,被逼得搬家都是常事儿。
杨母听了这话,犹如五雷轰顶,脑瓜子嗡嗡地响。她险些站不住,扶着脑袋,摇晃了几下,才堪堪靠着门站稳。
仅是半天不见人影,他就犯下这般大错?!
这可如何是好啊!家中只有他这么一个儿郎了,他决不能出事!
向来懦弱的杨母,竟没有哭。
众人瞧着仅仅脚步有些虚浮的杨母,觉得意兴阑珊,便又打趣了几句。
杨母一反常态,冷静得让那几个妇人心里发毛。
一个身材瘦小干瘪的妇人,胆子很小:“天色不早了,折腾了大半宿,咱们赶紧回去补补觉吧!”
那两个妇人赶忙接过话头,就坡下驴,一堆人这才离开。
杨母望向天边,天色暗得似乎能拧出汁儿来。不过,在她心里,这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天快亮了……
见众人确实已经走远,村庄重又恢复平静,仅有零星几声狗吠声,从不知哪儿的犄角旮旯传来。
杨母一边四处张望,捂紧了手里的包裹,生怕被人看见,一边加快了脚步。
她的目的地,正是祠堂后面的柴房,关押她儿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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