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夏将此事和钱阿妹通了气,钱阿妹虽然讶异,却不是个胆子小的。
晚饭过后,三人坐在屋里说闲话消食儿。
沈盈夏问起“新药”,钱阿妹眨了眨眼表示:
“简单得很,片下来直接喂就成。你还真别说,嗐,效果真是立竿见影,能让病患迅速恢复元气!
“可惜啊,一天不能片太多,容易伤了祂。”
钱阿妹顺手捶了捶腿。
神农空间里,正在努力生长的太岁大人,抖如筛糠。
“嗯嗯,有效果就好!”无字书所说的,果然都是真的。
三个小女娘按照计划,早早熄了灯。可一直到月牙挂上树梢,毛贼都按兵不动。
钱阿妹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了。照顾病患奔来走去,本就是辛苦的力气活儿,她早就疲惫不堪了。
沈盈夏赶忙劝她躺床上,和衣眯上一会。
钱阿妹迷迷糊糊地倒在床榻上,片刻后便打起了鼾。
铃兰其实也很累,双眼血丝密布。
她不知上哪儿找来了手臂粗的一截树枝,一手搭在树枝上,一手放在膝盖上,就那么毫无姿态可言地盘腿坐在榻上,杀气腾腾。
她早睡早起惯了,能支撑到这会子,靠的全都是意志力。
沈盈夏又感动,又觉得好笑:“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若他明儿、后儿来,你怎么办?”
铃兰正打算表忠心,门口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沈盈夏将食指置于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铃兰点头会意,蹑手蹑脚地拿着树枝走到门旁角落里。
沈盈夏将钱袋和龟甲放在枕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作早已睡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