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之亲眼看见,杨贺鬼鬼祟祟地进去,又手中空空地从房里出来。
于是,他暗示铃兰回屋检查:
“铃兰,院子里,人员杂乱得很。若有人误闯了沈娘子的屋子,不小心拿走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铃兰是后宅长大的,虽然单纯,却能明白顾倾之话里的意思。
她面色凝重,双手在围裙上蹭了几下,福了一福:“多谢医士提醒。”
回了屋子,她只是简单扫视一圈,便发现,包裹的位置不对。
像铃兰这种大家族出来的婢女,洒扫收拾都是极有规矩的。
什么东西该放在哪儿,都有定数的。
这样不仅屋子显得整洁,换别的婢女来伺候,也能找到主子需要的东西。
这和现代生产线上的工人能随时被替换,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铃兰刚拿过包裹,便更加确信有人动过她们的行李。
包裹被随意打了两个活结,络子也被掖了进去。
铃兰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儿,赶紧打开各个包裹和箱子翻看查对。直到确定确实没有丢东西,这才松了口气。
沈盈夏进村时几乎没带贵重物件儿,除一些散碎银钱便没什么了。可毛贼似乎一无所获,连银钱都没翻走。
稳妥起见,等女公子回来,还是要将此事汇报清楚。
铃兰心里不安,便一直待在能瞧见屋门的地方做活儿。她手拿一只未完成的口罩,飞针走线,眼神不安,不停瞥向房门。
日头慢慢上来了,不大会儿,她便觉口干舌燥,头昏脑涨。“咕嘟咕嘟”灌下一大碗凉水,她心头的躁动才安稳了些。
正在这个时候,沈盈夏挎着篮子,同钱阿妹回来了。两人有说有笑,比之前又亲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