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西边隐去光辉,太阳在东边露出一抹娇红,像盖头下新嫁娘的羞嫩脸蛋。
要水家的一觉好眠,出了屋门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今天李家可有好戏看喽。
她早饭都没有做就出门往李家那边去了,一路上脸上的笑就没有落下来过。
她那混混舅舅最是擅长撬锁摸钱,肯定已经把李家偷了个精光了。而且就算偷钱的时候被李家人发现了,李家那三个儿子从小养的细皮嫩肉的,身上每个二两力气,舅舅一个能打他们十个。
至于昨天李中官带着大家打回了一头野猪的事,那自然都是大家的功劳。李家那三小子瘦的跟个猴子似的,那衣服穿在身上都晃荡,他能有几把力气。
又想想被舅舅那种邋里邋遢又猥琐的人强占了身子,看她李娘子还怎么清高,她要是不跳井就必须得跟了舅舅,不然十里八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她。
然而到了李家院前,那个穿衣服都晃荡的瘦猴正掳着胳膊解开绑在树上的绳子,小臂上的肌肉穹劲有力,他一脚蹬着树干,双手勒着绳子,把树上吊着的一个人放了下来。
树上吊的人?
要水家的定睛一看,那不是她舅吗!
此刻她舅正被五大绑,嘴上堵着一块破抹布,看见了她正拼命的朝她唔唔唔,似乎是在喊救命。
李家人顺着那人的视线望过去,目光都集中在了要水家的身上。
此时李家左右的邻居也都早早的起床过来看热闹了,“李娘子,这是要把这人送官吧,要不要我们帮忙啊,反正我们也没啥事。”
送官?要水家的脑中轰鸣一声,什么情况啊,舅舅怎么被抓住了?
此时那在地上蠕动的人还在拼命的向她求救,要水家的转头就要溜,却被李思叫住了,“要水家的,这人看着像是认识你啊。”
老三已经会意的揪掉了那人嘴里的抹布,嘴上得到了解脱的人立即就冲要水家的喊,“侄女救我啊,他们要把我送官,你快跟他们说说情,让他们放了我吧,呜呜呜.”
在树上吊了大半夜,小眼男人哭的痛彻心扉。
“侄女?要水家的,这是你亲戚啊?”
大家疑惑的望向正要溜的要水家的。
溜不成了,要水家的只好讪笑着,“不太来往,不太来往,都一两年没见过了呢。”
“啥一两年没见,昨天晚上我还去找你了呢!”
小眼男人唯恐被大家认为他跟要水家的关系不近,而不对他手下留情,急吼吼道。
大家看向要水家的,目光带上了点异样。
怎么这人去了她家一趟就过来偷李娘子家呢?这要说跟她没关系,多少也有点让人不相信啊。
被大家这么看着,要水家的赶紧撇清关系,“他昨天来就是来蹭饭的,吃晚饭就走了,我可啥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老二李中秀自觉自己是个官,应该主持大局。他抓住了要水婶子的着急,问道。
“啊,我、我就是怕你们误会了我跟他真没啥关系”
话没说完就被小眼男人打断,“刘小!你怎么能见死不救,我可是你亲舅舅啊!”
“还有李家有钱的事儿可是你告诉我的,你跟我说她家儿子每个月有一贯钱的工钱,她卖果干还卖了好多钱,不就是想引我偷她家的钱!现在我被他们抓了你就急着撇清关系了,你也太狠心了!”
“你们要抓就抓她吧,都是她指使我来偷钱的!”
小眼男人来了一个你无情就别怪我甩黑锅,气的要水家的差点来一个你去死吧的表演。
“我就是随便说说,我没有指使他,是他自己听了去就财迷心窍。这会儿又攀咬别人,你们快把他送官,送官。”
要水家的急着解释,但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没人相信她的话。
就算不是她指使的,八成也是她故意说给这人听的。
都是同村的人,干出这事亏心不亏心。这幸亏是李家老三及时发现了把人抓了起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要水家的接收到这些谴责的目光,慌里慌张的解释着,只是越解释越让人难以相信。
最后那人又被打了一顿,虽然不敢攀咬别人了,但望着要水家的那目光里满是仇恨。
在要水家的劫后余生中,眼看着她舅被大家押着送了官。她也被村长好好教育了一通。
这事儿很快在村子里传遍了,要水家的连羞带恨,唯恐被大家讥讽鄙夷,连门也不敢出了。
李思的果干销量很好,每天都能卖完一背篓。对李中官的训练也开始了第二阶段。
——
“娘,练这个有用吗?”
李中官用手指头戳着土墙,对这种训练方法表示怀疑。
“当然有用了,你看那野鸡,啄你的时候那嘴是不是很坚很硬很有力,而且它身上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在了嘴上。”
李中官想了想被野鸡啄到时的感觉,点了点头。
“那不就对了,好好练,等你练到跟野鸡的嘴那样,能把身上的力道都集中到一点上时就算大功告成了。”
——
“老三,你这干啥呢?”
四奶奶拄着拐杖路过李家院子时,奇怪的看向蒙着眼的李中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