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神情有些疲惫,沉声吩咐道:“孟婕妤你留下。僖嫔去宫正司。”
心中暗想,她们千方百计想要陷害,想要除掉的人果然是嘉宁妃。
事情的结果太出乎意料之外,孟昭稳了稳心神,沉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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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孟昭伴驾的消息,恬妃愣了会,忽而甜甜一笑,招呼愉才人,“开饭!”
哪有抢着报丧的。这不是上赶着找不痛快吗?
何况招惹的是江月白!那可是屡次救过太后和皇上的大功臣,那哪是能轻易招惹的人。
李北辰将衣服撩起,将孟婕妤往下一按。
前朝的事已经够忙碌了。这后宫还总是出事,让他焦头烂额。如果不是考虑到江月白怀着身孕,他倒是想让她来管。
“来,替朕分忧。”
孟昭仪立马伏在地上,严肃郑重地说道,“皇上,这件事实在蹊跷。臣妾也相信嘉宁姐姐光明磊落,断不会做出这样卑鄙阴私之事。定是有人利用账簿栽赃陷害,从中做了手脚。”
孟相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那般美貌尊贵高傲,如今却心甘情愿地做着这样没羞没臊毫无尊严的事情.
而这一切,只为讨好于他。
孟婕妤这顿饭吃的恍恍惚惚。嘴里似乎总弥漫着那股子味,无比的恶心。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孟相的权势如烈火烹油,可谓风光无限的头号权臣。皇帝怎么又不忌惮,又不怕了?
僖嫔肩头松动,小声说道,“账簿上记录,那支炖汤人参确实是嘉宁妃送的。”
孟昭仪带着僖嫔去勤政殿,跟皇上禀报了这个惊人的发现。
小宫女连忙过来收走旧香囊。
出了屋子后,孟昭扫了方才给她们在库房做指引的小宫女,给婵娟递了个眼神,“把她送进宫正司,先单独关押。交代那边,待本宫禀报给陛下后再审。”
只是看在年轻的帝王眼里,就是另一番风景。
中午他没有去栖霞宫,而是让孟婕妤陪着他在勤政殿用午膳。
孟婕妤不敢直视,羞得满脸通红。
吃饭时,恬妃有些心不在焉,忽而盯着愉才人说道:“你都多久没有见过皇上了?有半个月了吧?”愉才人在恬妃身边已经二十多天了,却完全看不懂恬妃,时时刻刻绷着根弦,如履薄冰。
自己又还小,这两年断然没指望。
皇上方才的话已经给这个案子定了基调——不管真正的内情如何,最后查出来的,一定是后宫妃子之间的争风吃醋,绝对不能牵扯到前朝和皇家颜面。所以先皇后、嘉宁妃就绝对不可能是下毒之人。
孟婕妤和僖嫔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想明白了这点后,孟婕妤心中有了个主意。
心中冷笑。蠢货。
恬妃瞟了眼旧香囊,“你娘送给你的?那就还给你吧。”
一股浓浓的花香味扑鼻而来。
竟然还想瞒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佩戴香囊避孕的事情。我不过是之前也不想你有孕罢了。
愉才人一时闹不清恬妃的态度,为何希望她怀孕,含含糊糊地说道,“或许是臣妾福薄吧。”
那现在孟相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愉才人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赶紧将旧香囊收入衣兜里。
孟婕妤犹豫了片刻,选择了顺从地随着李北辰的指挥埋头照做。
“这件事牵涉重大,不能擅自做主。僖嫔,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去禀报皇上。范才人,你必须对此事保密。如有泄露,你知道后果!”
恬妃戳了戳碗里的醋鳜鱼,“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晚把皇上抢过来。否则,你知道本宫的脾气。”
“怎么不多睡会?”
“娘娘,奴才不确定是不是,但奴才亲眼看到婕妤娘娘吐得厉害。”
是时候提前准备起来了。
愉才人知道这就是自己唯一的利用价值,连忙应道,“是,娘娘。”
僖嫔连忙叩首启奏:“皇上息怒。臣妾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皇上个满意的交代。”
“不错。”恬妃舒展开眉眼,又变成了一个活泼纯真的模样,全然没有了方才的阴沉。
这些都被李北辰看在眼里,还不断地命宫女夹菜给她。
婵娟扶着孟昭上了软轿。孟昭趁机留住了她,没有让她下轿子。
孟昭对婵娟使了个脸色,婵娟立马以仅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方才奴婢看到有人朝栖霞宫和宁安宫方向跑。想必是给主子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