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与此同时,赵旻也坚定了自己在大汉全境之内,推广“3学制”的决心。
众人如是般走走停停,在途经颖川郡治所阳翟城(后世许昌市禹州市)、并考察调研颖川郡学后,终于顺利抵达许都。
这1日,是4月廿6。
赵旻与卞夫人这对夫妇,共度了半个多月的甜蜜时光。
而且,这1路之上,赵旻在弘农郡弘农城(后世3门峡灵宝市)、河南郡洛阳城、河内郡怀城(后世焦作市)、颍川郡阳翟城(后世许昌禹州)的4家郡学之中,皆毫无例外地亲眼目睹了…
出身卑微的黎庶子弟,以及在9品官人法中原本被狠狠压制的下3门子弟,在郡学之中呈现出的崛起之势。
当赵旻回想起在河内郡治所、怀城郡学中所发生的1幕,忍不住莞尔1笑。
当时…
大汉河内太守、在卫府任典签(职位虽低,但也与9江太守梁习、金城太守毛玠为同1职位)的魏种,为自家顶头上司、夫人领路,1行人径直走入河内郡学大门。
而就在这时,赵旻开口询问魏种。
“魏府君,河内郡学之中,可有何名师任教?”
魏种转过身,含笑向顶头上司躬身行礼。
“回主公,于河内郡学中任教之名士,乃昔年殷王司马卬(音同昂)之后、温县士族司马氏之子弟、司马建公父子。”
赵旻闻言,当场愕然。
这番话,将赵旻雷得不轻。
司马建公…那不就是…
卞夫人见状嫣然1笑。
“夫君何故如此惊愕?温县司马氏非但为名士之后,亦为世代2千石之望族,兼且温县司马氏更有家传经学,是以司马氏子弟于河内郡学授课毫无问题。”
魏种随即躬身1笑。
“主公,主母所言极是,昔年温县司马叔异为维护大汉公义、黎庶性命,不惜以死相谏;
司马建公耿直公正,颇有威仪,兼且心系天下学子,其人甘愿于河内郡学任教,亦不愿就任地方之两千石。”
赵旻这才回过神来。
其人心道:若如此,亦不失为解决司马氏隐患之道。
赵旻之所以有如此反应,是因为温县司马氏,正是司马群贼那1家。
魏种所说的司马叔异,是中平2年(西历185年),不惜以死而谏天杀的汉灵帝刘宏之高士司马直。
中平2年,司马直被朝廷任命为钜鹿郡太守。
当时东京洛阳宫城中,南宫云台发生火灾。
十常侍中天杀的汉灵帝之“阿父阿母”张让、赵忠劝说汉灵帝聚敛天下钱,名曰“修宫钱“,每亩十钱,用来修宫室、铸造铜人。
这两个天杀的,又怂恿同样天杀的刘宏下诏令州郡出纳材木文石,送到京师。
大郡至23千万钱,余各有差,以至于百姓呼嗟。
考虑到司马直在钜鹿郡太守任上清廉的名望,于是这几个天杀的减免到3百万钱。
然而,以司马直之清廉,其人如何拿的出如此巨款?
其人若想满足天杀的汉灵帝此要求,便只有盘剥百姓这1种方法。
但司马直又怎么可能做这等恶事?所以,司马直选择辞官。
但天杀的汉灵帝不准。最终,这天杀的汉灵帝,竟生生逼死了清廉守节的司马直。
司马直临死之前,上书朝廷、痛陈如此恶事将会引发何等祸事,逼迫天杀的汉灵帝不得不暂停修缮南宫。
直被诏,怅然曰:“为民父母,而反割剥百姓,以称时求,吾不忍也。”辞疾。(汉灵帝)不听,行至孟津,上书极陈当世之失,古今祸败之戒,即吞药自杀。书奏,帝为暂绝修宫钱。
摘自《后汉书之宦者列传》
由此可见,司马氏也不全是乱臣贼子。
而司马建公,则是指司马懿的亲爹司马芳(后因避齐王曹芳讳,改名为司马防)。
司马防同样也算是有1定底线的士人。
司马直是司马防的从兄弟、司马防次子司马懿的从父。
综上所述,毋庸置疑,司马防父子,正是雷到赵旻的主要原因。
此时,司马防、司马朗(字伯达,司马懿大兄)、司马懿(字仲达)父子3人,正在河内郡学任教。
当然了,因学官乃刘协(实际上是伏寿)钦命,享受朝廷俸禄,所以这父子3人也属于妥妥的出仕。
至于司马懿的3弟司马孚(字叔达,史上著名伪君子之1),因其人此时声名尚不及其2兄司马懿显赫,因此并未出仕。
赵旻本来不愿让司马群贼出仕,但机缘巧合、阴差阳错之下,司马群贼还是登上了政治舞台。
这便是历史的惯性。
但无论如何,只要赵旻还活着,就决不会给司马群贼任何表演的机会。
主弱臣强?
不存在的。
就算要强,也是赵旻和卫府来强,轮不到司马群贼强。
刘嗣不是曹芳,赵旻当然也不是曹爽,伏寿更加不可能是那个贱人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