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朱然前在白衣渡江中崭露头角,后在猇亭之战中大放异彩、助6逊大胜刘帮主。
朱然前后累功被孙权授兵、赐爵,最终并未继承朱治的部曲和爵位。
1言蔽之,被演义抹黑的朱然,其实是功绩不逊于6逊的东吴名将。
朱然在临死前的地位和荣耀,甚至还要高出当年的朱治不少。
但是,此时此地刚刚及冠的小青年朱然,还只是孙权的陪读同学。
香妹子芳心之所以凌乱,这正是因为这位小朱同学。
因为,相貌清秀的朱然,提出了这样1个条件。
“香妹若可与兄1夕同游,兄必竭尽所能、率朱家部曲时刻保护吴侯。”
万幸苟哥没在场,否则朱然的人生必将至此惨淡终结。
对腹黑男的小老婆,朱然也敢如此无礼?
于是香妹子芳心大乱。
若非挂念孙策安危,香妹子1定会大骂朱然1番,再拂袖而去。
朱治怫然变色。
“义封休得无礼!阿香今已嫁作卫将军之妇,再非待字闺中之女!再者,某等受孙家父子两代大恩,焉可如此讨价还价?义封,还不速向阿香赔罪!”
有求于人的香妹子强作欢颜。
“叔父大人不必如此,妾与义封兄乃总角之交,彼此惯爱戏谑玩闹,大兄之安危,妾便托付于叔父大人、义封兄之手。”
言罢,香妹子盈盈1礼、匆匆而去。
朱治还礼后,冷哼1声、拂袖跟上了香妹子。
临走之前,朱治撂下1句狠话。
“畜牲!某罚你闭门思过1月!”
只是,未曾回头的朱治并未发现,朱然痴痴地望着香妹子窈窕娉婷的背影,目光闪烁不定。
香妹子身法极快,朱治紧赶慢赶,方才在府门前追上佳人。
“朱某管教犬子不严,阿香休要动怒方是。阿香且慢行,某与你共返吴侯府,当面向嫂夫人赔罪。”
已成熟许多的香妹子,脾气已比去年好了太多。
是以妹子只是淡淡1笑,仿若浑不在意。
“叔父大人多心也,妾并未动怒。对于大兄之安危,妾还望叔父大人略尽心力。”
若赵旻得知自己最宠爱的小老婆竟然如此委曲求全,其人1定会冲冠1怒为红颜。
朱治见1向如男儿般爽朗的香妹子如此楚楚可怜,登时心软又心酸。
“阿香尽管放心,某不但尽力保主公周全,且定将想方设法为主公、江东各家斡旋。”
得到先父昔日袍泽、如今的江东元老之1、同为江东士人的朱治如此保证,香妹子顿觉无比心安。
天真单纯的香妹子,再次向朱治盈盈1礼表达谢意后,便辞别其人,在腹黑夫君遣来的精锐重骑兵护卫之下,翻身上马把家还。
朱治驻足抚须,无比眼热地看着那些威武雄壮、甲胄鲜明的重骑兵身姿,又看了看略显落寞的香妹子的背影,不由仰天1叹。
卫府正堂内,眼看着众人的争论毫无休止的迹象,苟哥在看了看天色后,思及与佳人之约,终于决定开无双。
没错。
特工出身的苟哥,怎么可能被这种近两千年前的谍战小把戏难倒?
苟哥清了清嗓子,原本喧嚣的卫府正堂,瞬间鸦雀无声。
苟哥不发1言,自袖中取出几张竹纸,递向大管家董昭。
“诸君,此事并不难,卞夫人,你且依此行事,此事便由你主导。”
苟哥复又将目光扫过如今少得可怜的卫府众谋士。
苟哥此时想的是:
那些带薪休假的东州人,应该尽快过来上班!真当老子开的工资如此好拿?
万恶的资本家、赵旻赵扒皮默默吐槽1番后,再次朗声道。
“公仁先生,工坊等不必停业,你与公达先生速去尚书台,与荀令君尽快协商、完善我所制定之策;
文和先生,你与卞夫人即刻行动,务必于日落之前将此令传达到位;
季弼,你入宫寻赵长秋,请其人将此书传于皇后;
元让、文谦、妙才…子和,你等协助右将军,配合文和先生、卞夫人行事!速去!”
【作者题外话】:苏秦和张仪并非同代人,而且张仪是苏秦的前辈。
太史公毕竟不是先秦人,而且他修史是个人行为,所以《苏秦张仪列传》记载有误,实属正常。
何况,这并不妨碍《苏秦张仪列传》成为1篇极为优秀的叙事散文。
齐国,或者准确来说是田齐,在齐威王时国力达到巅峰,成为可与秦国分庭抗礼的强国。
然后…被燕国坑惨了。
此非重点。
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陈寿用“纳”来记述2桥的婚姻,本身就是隐喻2人的妾室身份。
娶妻纳妾是常见的动词搭配,《3国志》中以“纳”字描述婚姻者,几乎无1例外均为妾室,比如曹操卞夫人、曹丕甄夫人等等。
虽然上述诸人最终在晚年甚至死后被追封为皇后(或太后),但最初确实是侧室身份入侍,可见陈寿著史的严谨。
及冀州平,文帝纳(甄)后于邺。--《魏书文昭皇后传》
(卞氏)年2十,太祖于谯纳后为妾。后随太祖至洛。--《魏书武宣皇后传》
关于“纳2桥”之事,《江表传》中有1处颇富争议的记载,即孙策对周瑜说:“桥公2女虽流离,得吾2人作婿,亦足为欢。”
(孙)策从容戏(周)瑜曰:“桥公2女虽流离,得吾2人作婿,亦足为欢。”--《江表传》
乍看之下,桥公得孙策与周瑜“作婿”,似乎是在隐喻明媒正娶,但叙事背景却是孙策与周瑜“相戏”,即相互开玩笑。
孙策喜好插科打诨,即所谓的“好笑语”。
学者王永平曾解释过,“好笑语”不是谈笑风生,而是嘲谑玩笑,即轻脱、轻佻,没有架子。
(孙)策为人,美姿颜,好笑语。--《吴书孙讨逆传》
注意:“好笑语”的解释,详见王永平《论孙权父子之轻脱》。
因此,所谓“桥公得吾2人作婿”,在“相戏”的谈话气氛中,其实更多是1种“相互狎昵,以示亲近”的打趣行为。
曹操也曾有过相似的戏弄行为。
卞夫人之弟卞秉,曾拜托姐姐求官,被曹操嘲笑为“给我当舅子,还嫌不够”?
卞秉拜托姐姐借钱,又被曹操嘲笑为“盗”。
卞后弟(卞)秉,当建安时得为别部司马,(卞)后常对太祖怨言,太祖答言:“但得与我作妇弟,不为多邪?”(卞)后又欲太祖给其钱帛,太祖又曰:“但汝盗与,不为足邪?”--《魏略》
这句话是说:咱就单说你平时偷偷给你弟弟的钱还不够多吗?
注意:由此可见,卞夫人还真是个扶弟魔…
实际彼时的卞氏仅仅是“继室”,并非正妻。
她真正扶正,事在建安2十4年(219),即曹**亡(220)的前1年(见《武帝纪》)。
换言之,曹操虽然称卞秉为“妇弟(即小舅子)”,实际却把对方看作“盗(即蟊贼)”1类的小人物。
由此可见,孙策与周瑜自称“为桥公作婿”,其实也是出于类似心态,纯粹是闲谈笑语罢了,此事万万不可当真。
下1章,咱们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