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吃席之主
李易前脚感知到，后脚老树精就来了。
这并非一个巧合，而是对方察觉自己探查出去的神念，也跟着探去了神念。
这便是无相，与其他人的差别也是礼仪，为何不会把无相当做小孩子。兔儿等人。坐在自己旁边都不一定能察觉李易的气息变化，但是坐在楼下下棋的老树精却能够立马察觉。
并且在感知方面，老树精明显是比现在的李易更胜一筹。
自然之道，对现在一切事物的感知。
“或许，一切皆无定数。”
李易点头道：“根据我这段时间的研究，岁月之力能够改变时间，停止时间，甚至是将自身置于过往的因果。但归根结底，最大的用处都在九字真言前字的第一句。”
“九字之一前字，过往之所知，过往之所及。”
老树精念出了九字真言其一。
他也看过九字真言，回想起其中的前字，眸光之中不免多上几分凝重。
后者则是以巧诱之，引诱对方露出破绽，随后给予致命一击。
异发碧眼在几百年前是洋人，在两百年不是，在一百年前名称模糊化，如今说的人已经很少了。
李易从棋牌室内走出来，这将近三年相处下来，如今他已经很难从了他们身上赢得大钱。虽然这些老头依旧不服输，但赌注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准，最大不过一块。
但老树精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反应。
“道友可是有解决之法？”
“心魔之道依附于神魂，或许你可以转变一下，朝神魂发展，老朽这里正好有一门功法适合你。”
九字真言他一个都没有参悟，属于自己那一部分不需要参悟，不属于自己的则是不能去学，免得有损自身的道心。
他来回徒步的几番，而李易早在他进门开始分析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重新举起了手机。
“李兄，这是你的法门。”
“道友，再等下去，纵使是你恐怕都拦不住！”
多了李易不贪，少了也不嫌弃。
他话音一转说道：“世间皆有因果，你若想要需去一趟西域。”
李易网络冲浪经常看到这些词汇。
最近小区里来了个无相，魔罗很早就想拜访了，但奈何一直找不到理由。期间也有来自仙门的修士拜访老树，但对方基本不搭理。
圣王修为，心魔之法，确实可以说得上登峰造极。
看来李长生是有十足的把握，或许有一些不好告知的手段。
还是有安全保护的席，可能仍然存在极大的生命危险，但其中的利益足以让他冒险。
如此就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很有可能一瞬间就会决定生死。
但他看得懂，能够理解其中意思。
“让你以一敌三未免过于无情，终归有缘相识，你我之间古往今来又有几人？”
“你若没有最后一句，我或许会感动。”李易微笑打趣道，如此轻松自得的姿态，倒是让老树精心念一动。
如果是十几年前，这副景象会引爆全球媒体，如今同样震撼，但已经没有那么大的轰动。
若是前世李长生想要走香火一道，那么极有可能一步登临无相，完成传说中那位佛头所无法完成的伟业。
前世修仙界有万族，零零散散分布在各个洞天小世界，或者某处灵山大泽。只要统一信仰几乎不可能，如今这方天地是人族的。
脑海中只剩下三个字，吃席了。
又过了一个月，李易再一次路过，这一次他从澡堂回来。
“可。”
李易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唉，既然道友如此自信，那么老朽就去准备后路吧。我在你老家中挖了个洞，你家里人钻进去就能到达造化界。”
老树精离开，坐在楼下的榕树前越想越不对劲。
仙宫只剩下命令，而所有权力真正意义上归于一身。
劝不动，老树精不会强求李易，反之李易也不强求老树精真的躺平。
如此局势，老树精以往的打算应该是躲个几万年，不行就10万年，甚至是几十万年。
纵使是一切以自身安危出发，老树精也找不出退缩的理由。因果已经结下，老树精不会寄托于敌人的“不打自己”。
因为有李长生。
老树精临走之前，拔下了一臂，手臂离体的一瞬间化作枝叶，落地消失。
不然为何如此轻松自得？
在常人所无法感知的层次，几乎一瞬间横跨几千公里的空间通道刹那间形成。
但歧视与侮辱是永远不缺席的，取而代之的是夷狄。
老树精眉头锁紧，有心无意的道出了真相。
如此一个月过去，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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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点头道：“是我的万念千心神通。”
魔罗心中一喜，连忙回答道：“回前辈话，晚辈确实是修心魔一道。”
他的寿命非常长，几乎是没有限制的。
李易的回答一如既往，见老树精仿佛已经打算收拾行囊，又出声安慰道：“盘瓠纵然是把我前世一生本领都学了过去，也难以与我相提并论。”
“形势所迫，我虽不好战，但也不惧战。”老树精摇头道：“况且道友觉得我们如今还有后退的机会？我确实可以躲个几十万年，但道友明显不会。”
路过老小区中央的大树下，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棋盘前，抬头询问：“李道友，对于西域那位无相可有对策？”
老树精自顾自的开始分析起来，第一次把同级别的强者作为对手，而且一次性是两个。
前者以大势压人，讲究的是步步为营，扩大自身优势，削弱对方力量。
他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出于别样的情绪：“前辈，楼上那位与您打算对付西域大圣人。”
势与骗。
一道声音传来，一个正装革履，一副社会成功人士打扮的男子走了过来，拱手深深的弯下腰来。
老树精嘴巴微张，他从李易平淡的语气中读出了一种毋庸置疑的自信。
他苟了十万年，深得苟道真意。纵观天下计谋，实际上最后也无外乎两种。
“如此可惜了。”老树精收起《般若灵经》，魔罗看的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但仍然强忍着贪念。
叮叮当！
清脆的游戏声忽然停止，李易暂停游戏，有些诧异的说道：“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难，不动是祸，动了难保是陷阱。之前道友拿到了岁月之力太简单了，绝对是某个存在设下的圈套。或许那两位无相被道尊摆了一道，打算驱虎吞狼？”
老树精同样问道：“李道友，迟则生变。”
而冥冥之中仿佛有千万双眼与手拨动着玉简里的内容。
他挥手间将一幅画面展现在李易面前，画面中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一副稀疏平常的现代都市景象。通过路边一些建筑物与装饰的风格，可以判断出是西域那边的。
对于时间的操纵，对于过往的全知。
这些都不是什么值得吹嘘的事情，李长生当时不过是想少杀点人，毕竟许多人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已有许多年未有半点精进。”魔罗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