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精指了指天空，指尖跨过了造化界的壁垒，指向那无边无际的苍宇。
反正最后所有人都得死。
那么为什么？
老树精看向了李易，一点灵光冲破了万千思绪，那是他见到李长生具备无相道行时，出现的一个疑惑。
其中细微的岁月之力扭曲着周围的时间流，很是细微，只有几秒钟的混乱，范围局限在方圆一米。
李易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合道以后天地量劫并未消失，最后天地需要我来合道。”
不如自己，一切遵从自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蚂蚁爬在自己身上也不在意。
“故老朽会躲五万年，道友以后珍重，希望下次醒来你还活着。”
唰！
忽然狂风大作，转瞬间整个造化界昏天黑地，上万米高的擎天巨木枝叶疯狂摇晃着，预示着老树精内心的不平静。
为了防止造化界被老树精泄露的力量搅得天翻地覆，李易微微抬手压住了一切，风浪瞬间消失，但天地仍然昏暗。
转瞬间压下内心的一切躁动与对比之心。
“我应该已经补全天地最后一块，为何会失败？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知道对方很苟，不然也不可能修行了10万年从未真正出现在世人面前。哪怕后来天下无敌，也未曾露脸，一直躲在太古神山的小角落修行。
来到了第二天，他方才勉强看出端倪。
这也是为何老树精一直认为气运决定一个人能否站在顶端，因为有些事情只能靠运气，有些事物自古乃天成。
“不认识。”老树精摇头说道：“起初我曾放出一只鸟儿去寻你，本想邀你来叙旧，没成想竟然有无相对她出手。岁月直接抹去了那只鸟儿的存在，而关乎她的记忆也化为云烟。”
自然者，道也。
“道友也无需学老朽。”老树精摇头，他很清楚李长生的性子。
你5000岁无相算是大器晚成，那我八万年的无相又算什么？
连最后挽尊的自称都要抢是吧？
“道友，我们还是聊点正事吧。”
“两个无相，两个无相对老朽出手。未曾谋面，不分青红皂白，实在是凶险无比。”
“你还记得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老树精继续说道：“你是多出来的。无相有九，而老朽为末尾，你又是何物？”
“除恶务尽，杀与不杀在一念间，但至少我们有得选。”
“一个掌握岁月，一个掌握时间。”
每个人的寿命是从各方面来决定的，并非单纯的身体与神魂。
他只能故作淡定地微微点头，道：“道友有理，请稍等一段时间。”
李易淡淡说道，老树精无言以对，又不好直接质疑对方的能力。
因为他足够优秀。
曾经兔儿就不想死，哭嚎着求自己，而最后他无能为力。
李易眉头一挑，问道：“可有证据？”
“这便是那个掌握岁月的无相气息，也是我此行唯一得到的东西。”
如果把这一缕岁月之力放出10米外，那么时间就会被扭曲，或加速几秒，或迟缓几秒。但如果靠近他们两人，那么岁月之力就会毫无用处。
对于无相以下的小孩子，他没有任何对比之心，就算对方一出生就是圣王也无用。但同境界不一样，李长生更不一样，凡有七情六欲者总是喜欢分个高下。
“我……”
道法自然。
老树精说道：“老朽或许有些办法能找出来，我之道深入天地自然，草木所过之处，众生所见之闻，皆可探寻。”
他有自信对方挖出来，但找到对方之后呢？是否有把握把对方杀了？又或者本来就是一个陷阱。
二人陷入了沉默，而老树精在这长久的沉默中逐渐平复心绪，开始一次又一次审视天地。
老树精彻底绷不住了。
老树精这么平和之人，也不免与李易对比。
不确定，但可以尝试。
右手摊开，一缕昏黄的光芒出现。
500年自己还在炼精化气，那些天才早就元婴了。1000年自己还在摸索炼气化神的道路，别人已经成为化神了。
但那时情况有些紧急，老树精来不及深究就去合道了。再加上当时李长生还差一丝丝心境，更让他觉得这一线便是天地气运的限制。
自在成相，悟天地而不碍，观万物而不惑。
感悟天地没有任何阻碍，观看万物没有任何疑惑。其效果非常简单就是一种极致的天眼通，能够俯瞰万物，洞悉天地万理。
“又为何不全？”
岁月之力，也是李易来到北极圈唯一捕捉到的东西。
正因为他的道是补全天地的最后一块，所以他成为了无相。
老树精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合道了，早已脱离生与死的界限。不过以你人族的观念，确实是死了。”
一直到他们死了，李长生仍没有走到那些人所处的修为。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天地不全，自然不全。”
离开法则之地，他就像两军对垒中逃离战壕的士兵，而自己可以用大炮轰他。
“我是多出来的？”李易愣了一下，问道：“无相还有数量限制？”
“故足不出户便可知天下事。”
两颗长生果可以让父母寿比化神，或者给白石与小四，如果到时候父母已经活够了。
分别是老树精，祖龙，道尊，掌握空间和掌握时间的无相，最后是凤娲，据说与大地、灵脉有关。
可这一切都是在遵从他的心意前提下，一旦越界，李长生属于强者的霸道将尽览无余。
无相离开蓝星这一点李易同样考虑到了，他现在或许没办法在以光年为单位的宇宙尺度下隔空杀死对方，但假如自己撬动天地之力呢？
老树精微微张嘴，沙哑自己的声音吐出：“失败了？可我之法早以融入天地，如今的天地也确实存在着自然之道。”
面对无相，李易不敢说只是小孩子打闹。
是天地选中了你，而非你逆了天命。
刚刚进入修行界那会儿看到一个个天才人物心生向往，也有主动去结交过。后来短短几年，各自的修为就拉开了巨大的差距，本就很淡的关系自然就断了。
者字。
自然之道确实存在，没有丝毫的瑕疵，自己合道应当也没有出错。
“最后你合道没有？”
“除非。”
多出来的无相，古往今来只有他一人。
“我不记得了。”
无奖竞猜，第一个死的无相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