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无相有九，长生非其一
老树精活了10万年见过无数的天才，比自己有天赋的如过江之鲫。
但从未有一个能够让自己羡慕与嫉妒。
因为这种人太多了，更因为他们走不到自己所处的境界。自身的修行速度虽然如同乌龟慢爬，但终归道路是会无限延伸的，通向名为无相的终点。
老树从始至终都没有遇到太大的瓶颈，一切自然而然，可谓是大器晚成。
但对于李长生，老树承认自己有点嫉妒了。
五千年啊，他五千年还是颗灵树，被一只具有先天血脉的生灵当做挠痒痒的板子。
“我历来算不上天赋特别好，云舒500年就元婴了，而我足足了将近2000年才元婴，化神时已经快3000年了。年轻时多有迷茫，特别是1000岁之前。”
“少年总是幻想当英雄豪杰，做天下第一，可惜当时的我一样都做不成。”
李易回忆往昔不免有些唏嘘。
他本身除了突破人族的寿命限制以外，修行速度算不上天才。
而岁月之力运转的关键是因果。
今日无相可以波及到清玄，那么明日就可以直接对其他人出手。其中因果对方不可能不知道知道，既然如此就得做好承受因果的准备。
怎么说也是个无相，你难道能把人家秒了不成？
可没想到竟然到这种地步，被敲打两下就立马缩起来，一副要把对方熬死的模样。
李易脑海中莫名的冒出了九字之一，者字真意。
“这个我知晓，自我斩去太上忘情以后，天地便一直纠缠着我。”李易道。
要是换做其他人，哪怕是自己，天下无敌了绝对不会甘愿躲在角落。
老树精摇头，问道：
合道与无相是相辅相成的，所以他才说李长生以力证道，天下无双。
而他的化身异常沉默，双目瞪圆，眸光无神。
“你失败了。”
无相哪怕只是情绪的波动，其引动的天象也堪比天灾。
当初他就很疑惑，为什么李长生还可以成道？明明自己早在几万年前就已经成道，对方应当没有路了。
“道友可否给我看看？”老树眼眸微微发光，表现出极大的兴致。
为人不以力为恶，不以权压人，已然是最大的善。在他见过那么多强者中，对方可以说是最善良的一个，没有之一。
“自然。”
老树精喝了一口茶，神色淡定，像是掌握了一切。
“好。”李易点头，随后又转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远遁宇宙，一个无根无缘的混沌之地。无相自成一方天地，圆满无缺，走到哪都一样。”
李易说道：“我想找出他们，但他们藏的太深了。如今我也不过抓到了他们一缕气息，想要继续深挖下去，恐怕需要一些时间。”
老树精双手端起昏黄的光芒，打量了十个时辰，小世界昼夜交替。
“道友，有没有一种可能，问题出在你身上。”
这就是气运。
“大概，只是冥冥中的一种感觉。本来我可以确定，但你出现后，我便无法确定。”
如果是前者是对过往之全知，那么者字便是对今世之全知。
李易扯了扯嘴角，道：“你还真是怂到底，不过也正合伱的道，我是学不来了。”
抹去一切相关的记忆？
“老朽可以帮你找出元凶，他也算是欠我一份因果，但道友不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吗？”
“咳咳咳杀？”老树精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易。
“多谢。”
比如鬼修的寿命一般是普通修士的两倍，但往往他们连普通修士一半的时间都没活过去，就已经因为功法与自身体质陷入癫狂。
李易并未拒绝，点头应下。
这便是天地补全的最后一步，如此往后就是圆满与超脱，永生永世不堕量劫。
“道法自然。”
“不过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也不想大炮打蚊子，隔空斗法难分胜负，也难分生死。我虽不是一定要杀他，但必须可以杀他。”
李易问道：“何谓补全？”
如今金丝神鸟一族都忘记了关于那只鸟儿的一切记忆。
无相有九，我又是哪一位？
李易如此发出疑问，如今能对上的九字一共有生，皆，阵，前，者。
他自然不是要炫耀力量，只是觉得尚有一分力，天地就应该合心意。
天地从不针对某一存在，就像人不会伤害自己。
否则纵使使出万般力气，也难以撼动天地。
李易将岁月的残留交给老树精，道：“我不擅长卜卦，不知你能不能帮我算一下，又或者用其他手段探查。”
“…………”
而凡人心境活久了会腻，大概率会走火入魔。
但口中说出来的话多少有点缩头乌龟的意思。
看来小七是被波及到的。
不过一切尚且未知，李易只是给他们一个选择，一个如果不想死还能继续活下去的选择。
“十天，或许更久。”
“老朽我复苏8年，一直在这造化界呆着，对于外界的情况不甚了解。但平日里感悟天地，本以为对天地复苏有了些许了解。不至于懵懂无知，可没怎想一切都超乎老朽的预料。”
如今回头想想，好像每次与李长生相处，对方总是能让自己惊掉下巴。一惊一乍的，多少有些掉脸面。
他话音一转，说道：“说起长生果，老朽前世只给了你一颗残缺的，这一世必然加倍奉还。一千年一颗，一颗延寿千载，道友到时记得来取。”
他怕再说下去就要动手了。
可谓霸道至极，这种人一般麻烦很多。
“没有。”老树精摇头，“只是老朽觉得他既然对你十分忌惮，那么必然会不留痕迹。而如今给道友抓到了，如此追查下去迟早会暴露。此方天地可是很小的，对比修行界小了无数倍。”
对方身处无根之地，在法则之外，如何与自己对抗？
但会眷顾其中之一。
欲以己心代天心。
而能不能依靠这缕岁月之力找出元凶？
“多久？”
“我也算是大器晚成吧。”
“这样他会直接暴露。”李易道，“这方天地虽小，但终究是法则所在之地。往外他将失去任何遮掩，就如同黑夜中的流星，我随时可以隔空出手。”
“那两个无相，你认识吗？”李易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犹如世界末日。
年轻人说话多少有点不自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