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似乎更能解释这一切。”周培毅同意师姐的看法,顺着这个思路,脑子也变得清晰起来,“因为受到威胁,所以把儿子送回父亲家族这里得到庇护。因为受到威胁,所以给圣物做了不雅观但也不致命的手脚,影响它在皇室面前的展出。甚至于,我有些担心,下周的皇室宴会也可能是来自于这位玛格丽特夫人的安排。可她这么千辛万苦,要把圣物的问题展示在皇室面前,到底是为什么呢?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赛斯瓦斯家族蒙羞,让自己的丈夫成为对圣物没有妥善保管的罪人吗?”
“只有更大的侮辱和罪孽,才会让她有可能做出这种选择。”科尔黛斯如是说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可能做出了自己心中比较理性的选择。所以,有什么罪孽是比亵渎圣物更加让玛格丽特夫人恐惧的呢?”
周培毅摇了摇头,情报与分析到了这个环节,似乎就陷入了停滞。无论是公爵夫人、猫屋老板还是塞恩领主,都没有人会为周培毅提供更深一层的真相。他只能思考,猜测,再去求证。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茶杯放到茶桌上,重新躺回到沙发里。突然感觉自己作为地下世界与贵族之间的这个掮客,似乎第一单就接到了非常麻烦的工作。
“咚咚咚。”
此刻,门外传来的敲门声。科尔黛斯把投影关闭,一边走到门边一边说:“可能是拜伦小姐回来了,我去给她开门。”
科尔黛斯将客房门打开,艾达拜伦果然在门外,只不过,好像多了一个人。舡
金发的少女就站在艾达拜伦旁边,挽着她的手臂,有些惊讶地大声说:“诶,怎么是你!我记得你!”
艾达拜伦虽然被少女很亲近地贴在身边,此刻的表情却并不自然舒服,像是非常尴尬而局促,低着头,不敢看科尔黛斯的脸。
而金发少女则毫不客气地拉着她的手,径直走进了客房,看到了正在沙发上躺尸的周培毅:“果然是你!好巧啊!”
周培毅在心底非常非常非常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用力睁开眼睛,做足了心理准备,才站起身,对金发少女一个非常标准地鞠躬,说道:“短短一个小时,我们又见面了,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少女看过了他刚刚不情愿的模样,也看到了此刻他毕恭毕敬、礼仪完备的人模狗样,不由得嗤笑一声,说道:“免礼了免礼了。”
周培毅瞄了一眼被金发少女架着走到这里的艾达拜伦,问道:“不知道您这次拜访,是有什么贵干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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