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帘帐内抛出一块令牌到桌上,慵懒声音不急不缓传来,
“虞城的官兵还真是胆大,捉贼竟捉到我头上来了。我这好不容易出来寻个乐,竟还有不知死活的来打扰我好事。
你可知我是谁?”
她将威严二字拿捏得十足,话里话外又透着神秘。
士兵们面面相觑,结结巴巴道:“头儿,我们······”
为首的士兵相比之下淡定许多,“慌什么!”
他不信邪地走到桌前拿起那块黝黑令牌,看清令牌上的之后,双腿开始打颤。
“这,这······”
他朝床榻的方向“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姑娘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明珠,贵人饶命!”
身后士兵见状一头雾水,但还是跟着跪倒一片。
拓跋肆眉梢微挑,视线从那块令牌回落到昭歌身上。
昭歌淡声道:“今日我在这满庭坊之事若是传出去半分·····”
“姑娘放心,我等定守口如瓶!”
“令牌放下,滚出去。”
众人忙退了出去,为首侍卫偷摸抬头朝帘帐中瞥去,只见那位贵人抬手覆上男倌胸膛,又将人压了下去。
他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临走前不忘将门轻关上。
人就这么被唬退,倒是出乎拓跋肆意料。
说起来那令牌,还是前几日和昭歌一同去黑市的时候顺手买下的,没想到竟会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皇家的信物,也只有黑市那种地方才敢伪造。昭歌赌的,便是来搜查的人不识货。显然,她赌对了。
这招看似凶险,实则算无遗漏。
拓跋肆心中突然有些庆幸,庆幸两人是并肩作战的关系,而不是敌人。
【系统:叮!攻略对象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为40.】
好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昭歌不由朝拓跋肆看去。
见她视线望过来,拓跋肆嘴角那微乎其微的笑意顿住,欲盖弥彰道:“人走了。”
刚欲起身,昭歌置于拓跋肆胸脯上的手化掌为拳,叫他撑起的手肘又泄了力。
又一声闷哼,拓跋肆望着花里胡哨的帘顶,无奈地闭了闭眼。
昭歌将下巴抵在拳上,若有所思道:
“庭兰下手狠毒,又懂得趋利避害,就连藏匿的满庭坊外也是杀招连连。
只要他想,坊外那些不起眼的粉末便会引来成群的毒物,让无数人为他陪葬。“
拓跋肆一愣,也不急着把昭歌推开了。
这满庭坊虽是风月之地,但是性命无辜,他道:“你可有破解之法?”
“这满庭坊的杀招我倒是能破,只是以他的城府心计,想必早经给自己找好了出路。杀了他,你可不好出这虞城。”
拓跋肆眸色微顿,庭兰对王继来说很重要,只要他们杀机袒露,或许还没动手,王继便会杀过来。
除非,想个办法拖出王继。
拓跋肆侧头垂眸,轻拍了下昭歌背部,“起来说话。”
昭歌轻笑着起了身,目睹拓跋肆下榻掀开帘子走向桌边,弯腰捡起外袍穿回身上。
他目光在地上寻了一圈,终于在那软塌上寻到被某人扒下后随手扔出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