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拓跋肆总算从微妙氛围中反应过来些什么。
王子衿和兰庭做贼心虚,不敢大张旗鼓抓捕他们,这才慌里慌张以玉佩被偷为名抓捕。
其实这些士兵也不知道这所谓的窃贼长什么样,究竟有几人,只是死脑筋地听从上面命令,抓出可疑之人。
眼下,这反而给了他们伪装的机会。
可就算是要伪装,也不必上来就行此下策吧?
“不行,这有辱你名声。”
拓跋肆还是有些不赞同,堂堂热血男儿,怎可以女儿家的名声为庇佑。
“诶,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拓跋肆刚坐起身,又被昭歌压住了肩膀。
“砰”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
昭歌赶紧扯过被褥来做遮掩,将拓跋肆的手掌往自己身后带。
即便是隔着被褥搭上那细腰,拓跋肆手心仍出了薄汗。
更要命的,昭歌又凑近了些,那双眸里分明带着几分调笑意味。
这对拓跋肆来说,无疑是挑衅。
他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幽深,搭在被褥上的手改而覆上那白稚脖颈。
昭歌被突如其来的重力迫使往前倾,双手无措地扶上拓跋肆的肩。
这是一个很好亲吻的姿势,拓跋肆的手很大。这曾是握缰绳,使刀剑的手,此刻却带着隐秘难言的掌控欲。
在他的领地里,一切都理应被掌控,臣服。
即将吻上的最后一刻,拓跋肆微偏头,手中的施压堪堪停住。
这一刹那,昭歌猝不及防对上拓跋肆视线,心跳快要跳出嗓子眼。
拓跋肆眸中没什么起伏,她却从中读出对方的配合,还有警告。
差点忘了,这可是头从战场上来的野狼,即便是有意收敛,又怎会真的变温顺。
拓跋肆,天生就不是会束手就擒的人。
他的胜负欲无处不在,就像是现在,明明假扮男倌的是他,脸红心跳的却成了自己。
一队士兵蜂拥而入,刚进来便看到了这幅场景:
屋内外袍从桌上滑落,锦绣帐内朦胧一片,依稀能见一男一女两个身影。
男子内袍有些凌乱,被女子强压着。两人一上一下,疑似吻得胶着,被褥已经退到了半腰处。
虽没看清,却不妨碍那士兵脑补一出香艳画面。
他轻咳一声,端足了气势道:
“你两是耳朵聋了吗!官府正在捉贼,全部下楼去,一一核查身份!”
后颈处的手微松,拓跋肆嘴角勾出一抹淡笑,对昭歌耳语道:
“看你的了。”
老狐狸······
昭歌在心中暗骂一声狐狸勾人,拉起被褥裹至肩头,坐起身朝门口望了过去,出声道:
“这房中只有我二人。
士兵为首者下巴一扬,嚷嚷道:“老子管你有几个人,赶紧出来,不然以贼寇论处!”
他不怀好意的眼神隔着帘子在昭歌身上打转,这小娘子声音这般好听,那双眸隔着纱帐望过来时叫人又冷又热。
待会人出来了,定要找个机会将她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