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声儿有些大,昭歌动作一顿,没想到自己真打中了,还大的这般响。
在她愣神片刻,拓跋肆大手将她两只手腕大力举至头顶,后槽牙咬紧,英俊的面容上现出薄怒之色。
“别动!”
紧接着,脖颈间便被一冰冷匕首抵住。
这下昭歌是不敢再动了,她看着这近在矩尺的男人,轮廓棱角分明,剑眉之下是一双锐利幽深的黑眸,宛如夜空中的鹰,桀骜不驯。
额·····如果忽视他面颊上那个鲜红清晰的巴掌印,长得还挺好看的。
门外守卫的两名士兵听见屋内声响,碍于大将军又不好进去,只好嚷着声音大喊道:“大将军,您没事吧?”
拓跋肆脸色黑上三分,一字一句从嗓子里蹦出来道:“谁都不准进来。”
守卫听见自己将军发怒,立马滚得有多远是多远,“是是是!”
喔豁,冲动了冲动了。
她刚才打了他,他不会把自己大卸八块吧?
“谁派你来的?”
冰冷的质问声响起,昭歌立马演上了。
她忍不住一抖,结结巴巴道:“我若说·····说自己是被打晕送来的无辜良家妇女,你信吗?”
“呵。”
拓跋肆摆明了不信,手中匕首缓缓压下,昭歌脖子上立马出现血痕。
昭歌一看拓跋肆来真的,立马慌了。
“别别别,我真是被打晕送来的。我·····将军留我一命,我有办法帮你。”
脖颈上的匕首一松,拓跋肆漫不经心道:“喔?”
昭歌轻咳一声,联想到拓跋肆此刻的处境。
想必他军中已经有人中了蛊毒,她灵光一闪,目光在拓跋肆脸上扫了一圈,道:“小女不才,通些医蛊之术。将军最近,似乎是沾染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拓跋肆听闻此,不动神色地打量着昭歌,“你是南疆人?”
昭歌微抬了下巴,俏声道:“是。”
拓跋肆眸色微闪,眼前女子穿着的确不似中原人,长相美而不艳,生得一双桃花眼,如钩子一般,撩拨人心。
他伸手将昭歌的下巴挑起,笑意不达心底道:“既然如此,便证明给我看。若是胆敢有半句欺瞒,小爷我立马送你去上黄泉路。”
拓跋肆半信半疑间,手臂突然一僵,原来是昭歌早趁其不备,将手指甲缝中的粉末洒在了拓跋肆身上。
趁拓跋肆身体僵麻之时,她赶紧挣脱了拓跋肆的禁锢,人溜到床的角落处,娇笑道:“这下你信了吧?”
见拓跋肆眼中怒火中烧,昭歌赶紧道:“诶,莫要动怒,是您非要我证明的。将军最近是否暴躁,易怒,胃口不佳?”
拓跋肆刚想朝昭歌抓来的手在空中生生顿住,似乎还真被说中了。
昭歌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这是这不是毒粉,而是草药磨制的解药。这会儿使人头晕难受,浑身麻木。你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拓跋肆晃了晃脑袋,自觉自己总了计。
他刚准备将人杀了,可触及昭歌那无辜的模样,突然又改了主意。
自己的士兵水土不服
传闻苗疆巫蛊之术以一敌百,或许留下这个女人,与西夷的战争便有了胜算。
拓跋肆站起身,尽量稳住自己的身形,阴深深道:“本将军姑且信你,你就在这屋子中呆着。若是我明日出了事,你就下阴曹地府来,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