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骞哈哈一笑,吩咐士卒把弓弩背负道到身后,转而双手握持长刀、利斧等双手武器,狞笑着迎了上来。
张承透过盾墙的缝隙见没有持盾对冲,心中不由一喜。他凭借部曲的精锐,盾墙战术的出色,数次立有战功。且平定山越之时,便是使用此法。
眨眼睛,两军便对撞在一起。李骞身先士卒,施加身体及冲击力给持盾吴军身上,然后后撤一步,双刀持剑敲打盾牌两侧。
而挨打的吴军士卒,感受着李骞施加下来的力量,持盾的手腕酸痛,根本无法调整重心,自然也无法单手持刀透过盾牌缝隙刺向李骞。
与李骞招式一样,无当飞军士卒持双手刃保持距离,奋力敲击盾牌两侧,让盾牌产生左右不定的翻转。前面几次吴军士卒还能抵挡,但仅凭借着人的腕力坚持不了多久,渐渐跟不上了节奏。
李骞上前用刀柄从盾牌上沿下磕,突然起来的外力使得盾牌上扬,吴军士卒也顺势仰头。就在此时,李骞持刀从下往上挑,插入吴军士卒的胸膛。就这样让张承引以为傲的盾墙战术告破了,其余士卒无当飞军士卒或快或慢也都击破了盾墙。
“上矛!”张承见状,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不过李骞怎么会如张承所想,无当飞军跻身而入,直插吴军军阵。双方将士互相厮杀,刀斧挥砍躯体,鲜血覆盖土地。深暗的夜色中,许多人惨叫着倒下,而绝大部分都是张承的部下。
厮杀了半晌,吴军士卒直接溃逃。
李骞用手摸了把脸,吐了唾沫,说道:“此法欺负蛮夷还行,妄图以此攻破我军,恐是异想天开啊!”
李骞从白甲卫调出来后,便在无当飞军中任职,对于军队战术而言,颇是精通。破盾墙的方法颇多,用双手武器破之,无疑是最难的。
另外一种简单的方法,就是使用标枪,将其投到盾牌上,给盾牌施加重量。这样具有重量的盾牌,无法调整方向,也难以举起,盾墙也就不攻自破了。
就在李骞追杀南营的吴军士卒时,汉军骑卒也从营门内奔驰而出,直向孙权的中军而去。
骑队里傅佥手持长槊,见张承被数人簇拥向北奔走迅速,喊道:“此必乃吴将,本队将士随我杀之。”
“诺!”
“走~”
张承惶恐而走,他早已经失去了抵挡汉军的勇气,也彻底明白了魏军为什么打不过汉军了。因为就汉军的战斗力比魏军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无盾士卒以极高的武技击破自己的士卒,这是他难以想象的,如此勇士也就只有在陛下亲卫身旁见过。
傅佥双腿夹马,单臂发力,长槊从背部钉死吴军士卒,反手拔出长槊,槊刃滑过张承左臂,将他带倒在地。
身后的骑卒奔涌而至,用手中的长矛从张承的肋侧斜刺下去,长矛贯胸而入,将他扎了个通透,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流淌在汉南大地上。
吴将张承身死,南营大破,士卒奔走而逃。
“走!”
一击袭杀张承成功,傅佥没有逗留检查战果,而是领着本部骑卒跟上大部队,他们的目标可是孙权呢!
与此同时,邓艾吩咐完各部的目标后,也带着步骑朝着孙权中军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