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别管他了,注意监控廖雅荃和李宗发,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马晓光沉声说道。
回到了病房,马晓光是百无聊赖,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这地方确实折磨人,估计要是其他兄弟来,待个两天就得真疯了。
“咚咚,咚咚咚……”
敲击声又复响起,马晓光听了却如闻天籁,赶紧跑到了墙边。
“小子,你不要说话,听我说,老头子我这会儿暂时脑子好使,给你说说话,要等会儿……可能不一定了。”索老头有些喘气地说道。
“前辈应该不会吧?你老人家……”
“我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老夫我为什么会进来?还不是因为这移魂秘术!”
索老头有些中气不足地说道。
“还请老前辈赐教!”
马晓光一听,知道老头终于要倒干货了,连忙恭声说道。
“你这小子,油嘴滑舌!但是老夫看得出,你心眼不坏,进来是有特殊目的。好了说回正题,老夫真是大清尚虞备用处的二等侍卫,就是你们说的粘杆处、血滴子……”
索老头一气说了一大段,稍微停了片刻,继续道:“这大清和各朝不同,咱们办的是秘密差事,自然不为人所知,至于说嘉庆爷裁撤,那是掩人耳目的说法。”
“咱们真正衰落是洋人进来之后,爷们儿武功再高也敌不过洋枪洋炮,几次大战大清俱是一败涂地,我尚虞备用处自然日渐式微。”
“后来,老佛爷薨了,又搞什么宪政,自然就更没人待见……后来嘛,大清亡了,我们自然都没了着落。”
说到这里,索老头言辞中尽是萧瑟落寞之意。
尽管看不到他,马晓光也能想象老人心中说不尽的悲凉。
“老前辈就不要伤感了,还是说说怎么进来的吧!”
马晓光想了一下,连忙把话题兜了回去,要等索老头讲古,怕是得扯得更远。
“老夫这移魂秘术是尚虞备用处不传之秘,常用于讯问、逼供……当然在大内还有其他用处。”
“修炼法门乃是口口相传,并无文字,老夫开始当差的时候正好是己亥年。”
“当年也是承蒙荣禄大人赏识习得此秘术,当时只是初窥门径,后来大清没了,老夫便自己修炼。”
“没承想,有一日却走火入魔,脑子就乱了,时常的不清醒,还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
索老头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又越来越含混。
马晓光知道老头多半又是脑子开始糊涂了,不过知道了这么多,也可以了,没有再追问老头子。
看来那个龚百岁混进来的目的也可能是和索老头有关系,要么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移魂秘术,要么就是索老头身上的其他秘密。
马长官是特工,不是寻宝猎人,对于索老头身上的其他秘密,他并没有兴趣,知道日谍进来的目的就行了。
这样这个化名龚百岁,会催眠术的日谍躲在精神病防治医院的另一个目的就很清楚了。
马长官虽然是猪脚,却没有光环大到有间谍能够未卜先知,专门埋伏一个人在这里对付他的,要那样,也太扯了。
下午转圈圈的时候,马晓光没有看到索老头,听护士说老头精神很不好,不想出来,呆在病房里睡觉呢。
没有了索老头,也没有龚百岁,更没有企图对自己不利的人,一切变得无聊起来。
就在马长官百无聊赖的时候,胖子却有些忙乱。
本来几十人的大锅菜没什么难度,就是再加上些小炒也不麻烦,但是特务处的活加上就忙了。
杜可欣以他表妹的身份来带话,让他过两天去扬州一趟……意思就是,李宗发有动静了!
“什么情况?”听杜可欣一说,胖子精神一凛。
“昨天李宗发没有回家,应该是去送了情报。”
“确定吗?”
“我和他一层楼,我住楼梯口,他进出都能看到。他是今天一大早回来换了衣服的!”
“难怪早上看到他蔫头耷脑的,估计是昨天他们医院潜伏的人出了重大变故,他去通风报信了!通知其他队兄弟盯好廖雅荃。”胖子悄声道。
“miss柳已经通知了,但是这廖雅荃十分狡猾,而且背后有人,经常是兄弟们跟了一半就只能放弃……”
杜可欣言辞间颇有些无奈。
胖子现在有些理解马长官当时为何要一怒之下打人了,现在听杜可欣这么一说,连他都有些想揍人!
这些国府当官的,脑子里都是米田共吗?
不过胖子还是要冷静得多,反过头安慰小姑娘道:“没事,相信马长官,相信miss柳,他们会有办法的,做好分内事!”
和杜可欣分开,胖子才摇了摇头,转身往三条巷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走了没多久,胖子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跟踪。
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会儿,后面又没有看到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