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马晓光见索老头有些急眼,继续出声劝道。
“怎么你小子怕了?”索老头冷笑一声道。
“前辈不怕,我自然是不怕的,但是我们得想个万全的办法,要不得像昨天那位那样,又成重症病人!”马晓光煞有介事地劝谏道。
“言之有理,对方狡猾的就是这点!”索老头有些没好气地道。
马晓光没敢接口,只能竖着耳朵听老头说下去。
“哼!摄魂术,三脚猫的功夫,小子,你看好,老夫要让那个笨蛋知道一下厉害!”索老头恨声说道。
马长官听了只能诺诺应下,心里觉得怪怪的,感觉这应该是自己的词儿才对。
不过没有奇怪多久,下午自由活动的时间很快到了,大家又在活动区兜着圈子。
索老头没有像平时那样死气活样的靠着窗户晒太阳,而是跟着病友们在活动区兜着圈子。
很快他便走到了龚百岁面前。
只见索老头在龚百岁面前站定,弄得龚百岁突然一愣神。
索老头此时双目突然精光大盛,死盯着龚百岁双目不放,龚百岁一时间竟然痴了,看着索老头一动不动。
那目光摄人心魄,就马晓光远远地看过去,瞥了一眼,都有些心神荡漾……
“这索老头有古怪!”马长官心里对自己说道。
少顷,索老头已经收了神通,又是一副蔫吧老头模样,低着头踢踢踏踏的走着,和众人一起又开始转圈。
转了两圈,走到了窗边马晓光身旁,老头又一切如常的坐了下来。
“前辈这就好了?”马晓光故作不解地问道。
“哼,这回有好戏看了!老头子我好多年没出手了。”索老头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
索老头话音刚落,却见龚百岁面部开始扭曲,看起来有点痛苦,却又有些畅快……总之是一副古怪表情。
“咦!我是太上老君,不,我是如来佛祖……”
龚百岁口音古怪地又叫又跳。
周围的病友,有些稍有些动容,有些只是本能地让开,更多的则还是一脸呆滞,任由龚百岁一个人在那里表演。
“私は神様です(我是神仙)!”
跳闹了一会儿,龚百岁的面部表情更加狰狞,突然神色一滞,叫出了一声母语!
“这小子是鬼子!”索老头一听也是脸上变色。
马晓光心里了然,但是脸上一样装出了愕然的神色配合。
值班医生也已经注意到了龚百岁的异常,连忙叫来了护工,大家一番忙乱,将龚百岁制住。
这回却没有把他关到原来的病房,护工们给他套上了束缚衣,抬到了特护病房。
“前辈真是神乎其技!”马晓光赞道。
不过这时,索老头却一副痴痴呆呆的表情,似乎面前的马晓光是个陌生人,眼光也开始有些散乱。
只不过还好,老头没有大喊大叫、手舞足蹈,要不重症特护病房怕是又得添人口了。
回到房间,索老头那边没了响动,似乎是回去就躺下睡觉了……
马晓光难得的主动敲了墙壁,又悄悄地喊了一阵的话,索老头却还是没有反应。
午饭送饭的不是胖子了,换成了邢守田,马长官自然更是憋得更难受。
这么硬挺了大半天,第二天却见到了来探视的miss柳。
“龚百岁发疯了!”马晓光悄声说道。
“已经知道了,胖子已经报告了,不过我们已经打了招呼,院方对外封锁了消息,陈院长和黄医生诊断以后的结论是,中了催眠术!一种很厉害的催眠术!”
miss柳轻声细语地汇报着。
“这就能解释得通了,龚百岁是个会催眠术的间谍,多半催眠了那个病人来试探我。”
“没想到强中还有强中手,遇到了索老头!对了,索老头的底查得怎么样?”
马长官推敲着事情的来龙去脉,问起了自己以前不是太在意的问题。
“没有太多资料,公开身份确实是前清的遗老,祖上有爵位,职位是内务府的,就是俗话说的大内侍卫……”
“查到其他的没有呢?”
“没有,尚虞备用处,就是粘杆处,据说在嘉庆年间就裁撤了。”
“公开的东西不能全信。”
“前清好多档案、资料要么散失了,要么被人藏起来了,还有些被带到了伪满,不好查……”miss柳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