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帮的总舵虽然在山岭之中,但荆北的各大城镇均有他们建立的神农药堂,这襄阳城内就有最大的神农药堂,平时常有神农帮的长老坐镇,薛掌门要是有兴趣,一会儿入城后你可以去看看。”
薛畅点点头。
潘兆新又指着西北方向,沉声说道:“逆着这汉水再向西行船, 大约需要一天多时间,就可到武当派驻地,为了避免麻烦,咱们就不往前走了,襄阳就有直达洛阳的官道,道路宽阔好走, 行人也多,只要一直向北行, 就可到达。”
“行, 听你的。”薛畅很干脆的回应。
潘兆新接着说道:“不过这一路奔波,薛掌门和你的弟子也都很劳累了吧,今天就先到襄阳分舵去好好休息一晚。我会让手下布置酒宴为你们接风洗尘,好好感谢你在这一路上对我的帮助!”
“潘舵主说反了,应该是我需要好好感谢你才对!若不是这一路上你的无私照顾,我们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薛畅立刻感激的说道。
“迎来送往是我们洞庭水帮的职责,无需感谢。”潘兆新认真的说道:“倒是薛掌门武功高深,一路上对我的指点让我受益匪浅,所以我必须得敬你几杯水酒,来表达我的感谢!”
之前费帮主让潘兆新负责送逍遥派,特意提到:“听闻这位薛掌门武功高强,不亚于叶老前辈, 你需得恭敬对待、不可怠慢!”
潘兆新将信将疑,于是在路上找了个理由,同薛畅过了几招, 结果惨败, 这才服气。
薛畅有感于潘兆新带路的辛苦,特意与他谈及其武功的缺陷, 并提出自己的改进意见,让潘兆新受益匪浅。
此时薛畅干脆的说道:“既然你我都是朋友了,就没必要相互感谢,但酒是肯定得喝,咱们不醉不归。”
“薛掌门果然爽快!”潘兆新爽朗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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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潘兆新之后,薛畅师徒六人离开襄阳,沿着官道北上。
没有其他门派的人同行,徒弟们并没有失去约束,一路上也没有大呼小叫,反而比较安静,这是因为有潘兆新的特意提醒,而且他们也看到了在途经的镇子中确实都有武当派的弟子担任巡武司的巡察,对来往的武林人进行盘问,像薛畅师徒挂刀佩剑自然也免不了被拦住盘问,由于事先有潘兆新的告诫,逍遥派众人还比较配合。
薛畅有巡武司颁发的掌门号牌,他们六人又过于年轻,武当派弟子倒也没太为难, 最多只是嘲讽两句:“你这么年轻就当了掌门, 看来巴蜀武林的实力也不咋样啊!”
“道爷我要是也去巴蜀建个门派, 说不定其实力还能排在巴蜀武林各派的前列!”
……
薛畅对这些话就当耳旁风,根本没放在心上,甚至还告诫徒弟们克制脾气、不准乱来,武功修炼到他现在的水平,已经不屑于同这些喽啰门计较。
另外他也亲眼看到有一位路过的武林人同拦住他盘查的武当派弟子起了冲突,虽然在打斗中占了上风,但很快镇子里就冲出了十几个或穿道袍、或穿便装的汉子,那位武林人见势不妙,只能落荒而逃。
薛畅带着徒弟们走在武当派的地盘上,他自己虽然不惧,但徒弟们毕竟还小、尚未出师,一旦起了冲突,他不一定能照顾得过来,所以还是少惹麻烦为妙。
实际上,每当薛畅他们走进沿途的镇子歇脚时,就注意到镇上最大的客栈或者饭铺其招牌上往往都清晰的写着“武当派”三字,其掌柜和伙计基本都是练家子,由此可见武当派在荆北地区的势力之大,就连樊獒也彻底歇了闹腾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