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能看好啊,呗又是像上几次一样瞎扯几把犊子,香火钱花了,啥事都不当。”恶言恶语男子瞅瞅我与小安子道。
“揍他,小弟马给我暴揍他一顿,让他先老实老实!”看着男人那一副丑恶嘴脸,我抬眼瞅在屋地当腰又是扭又是唱的女人几眼,喊黄莺童暴揍这男人。
太可恶了,叫自己娘亲老婆子,亏他喊得出口。
这样不恩不孝之人,就是欠揍!
“好嘞!”
小报马一声答应上前,这就蹦高高揍那男人。
是巴掌撇子吧唧响,瞬时间把个男人给揍个鼻子口蹿血,蒙头了。
“哎呀呀呀呀,这是咋地了,咋还打人了,可不敢这样,不敢这样!”老婆婆吓得上前很疯狂扯拽。
“黄莺童你问他服不服,服就请香堂为他家平事,不服再接着削!”随着端看那又扭又唱妇女几眼,我很冷声道。
心里很烦,本来就担忧三爷担忧的不行,这又节外生枝出这事。
不管吧,怕错过什么。
因为那黄木匠所遗留白纸,的确被三爷给收起来了。
可管吧,又毫无头绪,况堂口人马不齐,也不知能不能管成。
“服服,我服了,服了服了服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一听我说,男人紧着喊服。
“柳姐姐……”小报马黄莺童停手到我跟前瞅我。
我明白他意思,是怕这香火走不成。
我苦笑摇摇头,这便示意婆子找来香米碗,一注香火点燃,我端坐椅子上。
“小报马,这中间答对的事,可就全靠你了!”随着这坐下,我微微闭眼间,一声吩咐道。
“嗯,好吧,我尽量!”黄莺童很勉强点头。
“唉……大马拴在梧桐树,小马拴在吊马竿,玉石高杆挂马鞭,然后就把草料添,往前走,往前颠,七星大斗院心安,各位仙家落下座,胡家老帅忙把令旗拿在手间,叫声报马听个周全……”
而随着吩咐完小报马,我猛吸几口香火气,满身抖擞唱上了。
“唉……赶快落马去薛山,别累垮累坏咱帮班,累坏累垮咱帮班不要紧,咱们君堂大将没人伺候没人搬……”
而也随着我很有曲调唱到这里,小报马黄莺童手敲桌子,邦邦邦的接口唱起来“唉……报马闻听不要紧,忙把令旗接手间,手举令旗往外跑,眼前来到二道狼牙二道关,二道关有人看,二郎哪吒来站班,二郎领着哮天犬,哪吒脚踩风火圈,二郎哪吒闪一闪,放进一绍人马一绍仙,是往前走,往前颠,来到三道狼牙三道关,三道关上有人看,灶王夫妻把的严,灶王爷,脸子黑,头顶房叭脚齿灰堆,灶王奶奶脸子白,头顶房叭脚踩锅台……”
“唉……你让我夸海报马进了三江府,乱线捋头把事情给澄个清楚,也不知仙家为的什么事,你让我老虎吃天下,也没处下个口,有些发懵,你让我丈二和尚,连个头脑都摸不清,你要是缺啥,你知个声,只要你能说出口,烧香东主都能答应,真要是你弟子话言话语得罪你,你落马三阵说个清,你提出什么条件她都答应,要说跟烧香东主有了怨仇事,那人烧香东主可不认承,想他们也没打过你们胡家将,伤过你们黄家兵,也没把你们常蟒巳蛇腰断三节扔一旁,也没愧对屈死胭魂跟清风,平时上坟又填土,年节把纸钱送到坟茔,也不知什么事情得罪仙家这么苦情,有事也不落马讲,有话也不对我报马来说清,你让我天蒙蒙地蒙蒙,纸糊纱灯闷不清,掐头苍蝇无头行……”
“不行了,不行了,柳姐姐,搬请不来,我没小安子那两下子,不成不成!”而也随着很费力唱到这里,小报马黄莺童擦抹额头上很细密汗珠说不成。
“这……”我无语。
看来没有二神帮兵小安子,这香火事还真是走不成。
“哎吆吆,我头顶佛事尊,心中有观音,身前真武帝,身后有老君,左边有青龙,右边有虎神,仙家来到此,敬请护法神!”
而随着我这很无语眼瞅汗水淋淋小报马,那一直在地当腰扭动的女人,则一声很有些熟悉声音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