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空空如也,既没有睡觉所用的床,也没有放置衣物所用的衣柜,只摆放着一张周身血红的麻将桌。
这张麻将桌四侧,摆放着四张同样周身血红的椅子,其中两张椅子上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坐在其上,不过另外两张椅子上,分别坐着一道人影。
望着椅子上这两道人影,我瞳孔微缩地震惊失色!
因为在椅子上坐着的这两道人影,都是我熟悉之人。
其中一道坐在麻将桌西方的人影,赫然是住在a栋201的管理员,也就是那位帮我开门的六旬老妇。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被中年男人抓来的?”看见六旬老妇的身影后,我不禁猜测道。
六旬老妇仍身裹着那件天蓝色的短裙,脸上仍涂着一层很厚的粉底,双脚上仍踩着那对红色高跟鞋,看起来妖艳异常。
她看见我进入卧室后,有些理所当然地望了我一眼,然后便若无其事地恢复先前的端坐姿势。
“这位六旬老妇看见我出现后,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就像她早就知道进来的是我。”我眉头一蹙,便望向另一道人影。
另一道坐在麻将桌东方的人影,正是原本就住在602房的其中一位女生。
“602房共住有两位女生,既然其中一位女生在这里,那另外一位女生去了哪里?难道……”想到这里,我不禁转身望向血湖灌溉的大厅。
看见我突然转身,中年男人忽然凑在我耳边:“嘻嘻,你想到得没错,602房中的另一个女生,已经被我杀掉了,大厅中那一滩滩鲜血,就是她的遗物。”
“你为什么要杀她?就不能放过她一命么?”我毫不畏惧地盯着中年男人的双眼。
“呵呵,谁叫她不愿和我打麻将呢。”中年男人冷冽一笑,便指着不远处的麻将桌说道:“东西方的椅子都有人坐了,而我是主人则坐在北方,你就坐在麻将桌的南方吧。”
说完,中年男人便不再抓住我的手臂,而是一个倏忽地坐在了位于麻将桌北方的椅子上。
一时得以脱困的我,赶紧往手臂上望去,只见手臂上被中年男人抓住之处,已经出现一大片淤黑之色。
我用指尖碰了碰淤黑之处,手臂上即刻传来一阵巨大的痛感。
“手臂上的淤黑很诡异,以后得想办法除掉它们。”暗暗一叹,我便听从中年男人的吩咐,坐在了麻将桌的南方。
见我已经坐下,中年男人便咳嗽了几声:“既然人已经齐了,我们就自我介绍一遍吧,大家熟悉之后打麻将也尽兴些。”
中年男人刚说完,便摔下进行自我介绍:“我叫盛雨,就是西城本地人,今年三十五岁。”
六旬老妇愣了几秒,便第二个进行自我介绍:“老妇叫郑秀娟,老家是河城,今年六十又二。”
“我叫梁凡,来自……”我顿了顿便继续往下说:“也是来自西城,今年二十二岁。”
我介绍完自己后,便轮到了坐在麻将桌东方的女生进行自我介绍。
可她先是恐惧地望了中年男人一眼,然后才全身颤抖地自我介绍道:“我……我叫凌雨墨……来……来自南都……今……今年二十五岁。”
凌雨墨颤抖的声音刚落,中年男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凌雨墨,你说话怎么慢吞吞的,麻烦下次说话迅速点,要不然我就送你去见你的小女友。”
凌雨墨当即一惊,连忙摆手地哀求道:“雨墨错了,雨墨下次说话一定迅速点,求求盛大哥放过雨墨一命吧,雨墨还不想死。”
“不想死就认真听我的话。”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便从身后摸出一只血色瓷碗。
随着这只血色瓷碗凭空出现,一股腐肉臭味涌上鼻间,十分令人作呕。
我神色惨白地往血色瓷碗中一望,大约十来根血色断指即刻跳入眼眶。
这十来根血色断指全都纤细无比,应该是源自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女人。
一旁的凌雨墨看见瓷碗中血色断指后,眼瞳中的恐惧更加浓郁了,我不禁猜测道:“难道瓷碗中血色断指,是从凌雨墨的小女友身上生生砍断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恐惧。”
中年男人作为一只恶鬼,可不会理会凌雨墨的恐惧,他一边将血色瓷碗放在麻将桌上,一边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打麻将的规则很简单,就是一圈一轮,谁输一圈谁就要吃掉一根手指,还有打麻将的过程中不许出千,若是出千被我抓到的话,就不是吃手指那么简单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