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多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像游人看见赤练蛇一般,他慢慢往后缩去,踉踉跄跄地靠在椅子上,一下子坐了下去,爱德蒙和美塞苔互相紧紧地拥抱着,马赛内独有的耀眼阳光,从房间外照射进来,被阳光笼罩,他们瞬间忘记了一切,极致的快活令他们与世隔绝。”
“年轻姑娘说完最后这句话,便把她威严的眼光,盯住加泰罗尼亚人费尔南多,后者则像被目光催眠了一样,慢慢向爱德蒙走来。”
“腾格拉尔被这个意外的攻击吓了一惊,他转身看向卡德鲁斯,细察地观察卡德鲁斯脸上的表情,想看出卡德鲁斯是不是故意的。”
勉强抬着眼皮的我,又读完大约二十页,也在相应书页上划下了刀印。
接着,心力交瘁的我,停顿了几秒,便准备再次阅读这本《基督山伯爵》。
可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浴室中响起一阵抓挠声,就像有人用指甲猛刮浴室房门。
“浴室房门外有人想进来?”一想到浴室房门外有人,我心中便涌上一股难以控制的冲动,很想看看那个人是谁。
“抓挠声越来越吵杂了,可以得知浴室房门外的人很焦急,我要不要出去看看?”出去看看的念头瞬间占据心扉,但望着那三支香上的火烧光点,我还是抑制住了这种念头。
“那三支香才烧到一半,还未彻底燃尽,在它们尚未彻底燃烧之前,我不能擅自离开浴缸,一定要坚持下去!只要坚持到那三支香燃尽,自己就可以成功完成恐怖试炼!”似是知道我不会选择离开浴缸,那阵抓挠声越来越急躁,仿佛要将浴室房门彻底刮破。
果不其然,篷,一声响起!应该是浴室房门被彻底刮破了!
浴室房门外的人进来了?我本能地望向浴室房门处,可是整个浴室都一片黑暗,自己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又怎么看见那个人?
由于浴室房门已经被刮破,那阵抓挠声霎时消失,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我刚松完一口气,便觉得浸泡在浴缸中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就像有个人生生压在我身上。
身体上太沉重了,我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阅读姿势,开始往浴缸中沉下去。
按照这样的速度,估计不出多久,我就会淹没在缸水之中,窒息而死!
这一刻,死亡的讯息霎时传进脑海,我双臂慌乱地拍打起浴缸中的水,试图减缓身体下沉的速度。
在我的剧烈挣扎下,水花猛然溅起,浴缸中的水开始满泻而出。
“想淹死我?不可能!”在心底凄厉地大喊一声,青根暴露的我即刻加大身躯力量,以对抗那股莫名其妙的沉重感。
在自己的刻意对抗下,身体终于不再下沉,我喘了一口气后,便继续阅读手上的《基督山伯爵》。
“费尔南多已经被腾格拉尔挑逗得忍无可忍了,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忽然一下站了起来,憋足了劲向敌人猛然冲去,正在这时,美塞苔带着微笑,优雅地抬起她那张可爱的脸……”
不过意外再次发生了,我才读了几行字,便隐约看见心头上,掠过一道五彩斑斓的炸雷。
轰隆!轰隆!轰隆!
这道五彩斑斓的炸雷,瞬间在心头炸裂。
随着炸裂声落下,我死死地晕迷了过去。
在晕迷的瞬间,沾染自己鲜血的小刀和那本《基督山伯爵》,顿时无力地跌落浴缸,慢慢浸泡在缸水之中。
那把小刀暂且不提,《基督山伯爵》作为一本印刷出版书,它跌落缸水之中后,居然没有被水弄湿,反而怪异地漂浮在水面上,像一叶扁舟般旋转游动。
随着《基督山伯爵》在水面上旋转游动,缸中之水开始泛红,使得原本清澈无比的缸水,渐渐变成一滩殷红的鲜血之水。
这滩鲜血之水包裹着我,令我仿若罪恶红花中的花蕾。
我的身躯已沾染了罪恶,也将与罪恶永存!
若有人在高处俯视而下,隐约可见一具腐烂的女尸,正面对面地压在我身上。
随着女尸压在身上,无数尸汁脓液流入我的嘴巴,可晕迷的我却浑然不知。
更诡异的是,我和那具女尸都光着身子,看起来很像一对相拥而眠的恋人,一对诡异而又突破底线的恋人!
若有人看见此情此景,一定会认为心态畸形的我,爱上了这具腐烂的女尸。
不过上述这些诡异的情形,都没有跳入我的眼眶。
因为那阵雷电炸裂声响起后,我便死死地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