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将几贯铜钱、几块干粮放在了身边的矮墙之上,抱抱拳,转身惆怅地离开了。
他身上的东西无力去接济整个村庄,而且想改变这一切,还需要他从政策上入手。
那年有了强烈的紧迫感,再不改变青徐二州的现状,甚至是全国的战乱,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会饿死、病死,这都是鲜活的生命啊。
那年先向南,去进一步了解那相连的四大湖,终于他来到了一个镇子,小镇上居民的生活明显要比小山村要好得多,还有官府的存在,几名乡保在负责治安。
那年没有与官府打交道的兴趣,虽然这几名地方官名义上属青州管辖。
镇子上有唯一的一所客栈,竟然还有粗制的高梁酒售卖,那年就打了壶浊酒,虽然他不喝,但他借此就可以向酒保打听了。
酒保看着铜钱的份上,对他十分热情,那年打听到,他距那四个大湖还有几百里地,分别叫微山、昭阳、独山和南阳,还有诸多小湖与这四个大湖相连,这四个大湖又首尾相通,形成一片巨大的沼泽之地,现在也是鱼米之乡,非常有名。
微山湖?那年好像听说过,似乎后世连成了一个大湖,不过枯木所说只是一个湖泊,应该不是现在的那四个大湖,而且那里是鱼米之乡,人口应该众多,不应该是黄巾军理想的隐藏之地。
那年又仔细打听那个西面的百里水泊,酒保介绍那里叫梁山湖,由紧挨着梁山而得名,但那里交通不便,人迹罕见。
水泊梁山?那年差点晕倒,这是穿越了吗?难道管亥竟然比宋江等人早一步跑到梁山落草了?这可比宋江他们早了将近一千年啊!
至此那年确定,管亥应该藏在水泊梁山附近,毕竟那里山多水密,交通不便,梁山好汉都能借此与朝廷周旋,相信管亥也一定会看重这点。
询问完那年立刻上路,直奔水泊梁山而去,留下的那壶浊酒就送给了酒保。
百里山路对于那年而言就是很短的路程,越是接近水泊梁山,那年遇到的居民就越少,山路也越崎岖难行,最终他再无相遇之人,山路也几乎微不可查。
翻过一个高大的山头,那年终于看到了百里水泊,那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大湖水,但水面上却遍生茂盛的芦苇,只有在芦苇空白处才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
大群的水鸟在水面上盘旋,甚至有众多小鱼跃出水面,引得水鸟争先抢夺。
那年放开了感知,终于发现这百里水泊竟然半环绕着一座巨大的山峰,至于山峰之后,那年就感知不到了。
见此地形,那年猜测如果他是管亥,也一定会待在此山之上。
但他要如何渡过这茫茫水泊呢?那年看看左右无人,失笑了,他谨慎惯了,但这里四处无人,就算有人估计也是黄巾军,他还怕他泄露山外之人的身份吗?
那年随手扯下一些芦苇,纺织成一张不大且柔弱的草席,他将草席抛在水面之上,轻轻一纵,就跳在了草席之上,草席微微一沉,在那年调动的水元素作用下,草席稳稳地托住了那年。
那年背负双手,无桨无篙,只用精神力催动水元素,草席就带着那年疾驰而去。
嗅着潮湿的水汽,那年自嘲,虽然他比不上达摩祖师的一苇渡江,但草席渡湖如果被普通人看到,也应该自算是惊骇世俗了吧?
当然那年如果下水潜游,速度也许更快,拥有水下皮肤呼吸异能的他,进入水底,绝对是如鱼得水。
但那年现在不愿这么做,除了不愿脱得赤条条的以外,他还想领略这在外界很难见到的湖光山色。
在那年感知当中,他的脚下密布各种鱼类,有些甚至在追逐从它们头顶滑过的草席。
而在那年的头顶,大群的水鸟一点也不怕人,冲着那年“呱呱”乱叫,似乎是责备那年这个不素之客,打扰了它们进食。
在那年感知当中,芦苇荡中藏有无数鸟蛋,甚至有只水蜥蜴刚刚偷得一枚鸟蛋,开心地溜进了草根下的泥洞当中。
好一副物竞天择而又和谐互补的自然画面!
可是那年的境界还没有到悲怜一切生物的高度,他想的是那些食不裹腹的山民,这里物产这么丰富,那些山民为什么不来此打渔、狩猎呢?
是山路难涉?还是盗匪横行?
也许见到黄巾军后,他才能得到答案。
在那年的感知当中,他猛然发现了黄巾贼,那是五人的小队,正坐在一艘小木船上,静静地藏在芦苇荡当中,由于视线所阻,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站在草席之上的那年。
头戴黄巾,手拿武器!这是黄巾军的标志,青州境内不可能还有第二股太平军了。
那年大喜,这说明枯木和管亥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