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海通往通往下邳的官道上,沿途中的一个小镇急急奔入一名衙役,他向镇守急报,竟然有三百左右的山贼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路上,向着小镇而来,这些山贼甚至一点也不避讳百姓诧异的目光。
镇守大惊失色,他们只有几个衙役,如何能抵挡山贼的进攻?不过这里的居民久经山贼骚扰,早就彪悍善战。
镇守命人敲响了城楼上的大鼓,沉闷的鼓声传遍整个小镇。
小镇的居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仔细分辨鼓声之后,许多青壮年就不动声色的取出弓箭、兵刃,推开家门,然后在大街上汇集,满编后,就集体奔向小镇的北门。
鼓声里面包含有他们所需要的消息:有山贼来犯,方向为北,大约三百人!
最终城楼上聚集了不下二百人,他们手拿兵器,毫无惧色的盯住缓缓走来的这三百余人,他们见这三百人虽然衣着褴褛,但全是青壮男性,人人还着兵刃,确实是山贼无疑。
当然他们头上没有佩戴黄巾,应该不是太平道的逆贼。
山贼们远远地看到了小镇城门紧闭,城门上还有黑压压的人群冷冷地盯着他们,手中拿的是长弓和大刀,而绝对不是鲜花。
山贼略微有些慌乱,渐渐停下了脚步。
山贼的最前面,却是二名衣着整洁的的年青人,其中一名更是少见的光头,十分奇特。
枯木笑着对那年说:“眼前小镇可不知道咱们是带着投降的黄巾军去下邳的,现在就看你这青州刺史之师有没有面子了,又能怎样让我们顺利通过这个徐州小镇?”
那年微微一笑,孤身一人迈步上前。
城墙之上的为首一人伸手制止了身边之人搭弓射箭。
那年缓步走到城门前,城墙之上竟然没有箭射下来,让他有些意外,这里难道也有善于统兵的武将不成?这里虽然属于徐州,但他没听说徐州还有好的武将被下放到这么小的小镇当中。
那年微微有些失望,他还准备表演一下空手接飞箭,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见城墙之上的众人也不主动发话,那年只好高声道:“吾乃龙腾小队成员、青州刺史之师、徐州牧参议、糜氏商行客卿,现带有投诚太平道三百人,前往下邳,还请镇守打来城门,允许我等通过!”
龙腾小队?城墙上的民众哗然了,他们当然听说过龙腾小队,他们虽然训练有素、彪悍善战,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军人,所以也就没有军队那么严明的纪律。
武装民众正中一人,上前一步,脚踩女墙,对着墙下的那年问道:“你说你为龙腾小队中人,可有证据?”
那年一看,心中喝彩,此人彪悍威猛、满脸刚毅,虽然还有一丝稚气,但只看外表就是一个不错的武将,而在那年的感知当中,此人体内的能量也非同小可,虽然远比不上太史慈、张辽那种超一流水平,但也和孙坚手下的祖茂相当,可算二流猛将了。
再看此人还非常年轻,未来未尝没有提升的可能!
此人是谁?不太可能是默默无闻之辈吧?
那年心中转如闪电,但手中却不慢,他微微一笑,扬手将一块令牌丢向了城楼。
能将令牌甩上城楼并不难,但此武将一伸手,令牌就轻轻落入他的手中,似乎轻若无物,此人眼光也是不俗,立刻微微动容,这种的举重若轻之感就非常人可及!
他知道自己就做不到如此轻描淡写,对城下之人是北海龙腾的身份就信了几分。
他郑重地打量起令牌,碧玉所制,中间还有大大的“孔”字,异常精美,应该不是山贼可以伪造的。
此人有些为难地向下一抱拳:“这位英雄,你可知此为徐州辖域,青徐二州虽然已结同盟,但并未合并,孔大人的令牌对我等没有管辖之权力!”
完后他又补充:“况乎我等为山野之人,怎知此牌为真?尊架可另有证明?”
那年一听,也对,孔府令牌确实约束不了徐州官府,他又掏出糜氏商行的客卿令牌抛了上去。
此人接过一看,再次确信了几分,糜氏商行的令牌他还是见过的。
他再次抱拳,略带歉意地说:“此牌确可证明先生贵为糜氏商行客卿,但又如何证明先生为龙腾之人?我等仰慕龙腾诸位先生已久,绝不允许有人假冒与他!”
那年失笑了,此人确实够谨慎,而且听闻别人仰慕自己,换谁也不会生气吧?
那年想了想,突然反问:“不知这位英雄如何称呼?”
此人郑重地一抱拳:“在下琅琊除盛,字文向,现任琅琊莒县武卫一职。”
徐盛?我去,东吴名将啊!怎么会在这里?那年十分惊喜。
那年疑惑地问:“这里是琅琊郡?”
徐盛点点头:“确为琅琊郡所属,名莒县也。”
那年一下子想通了,虽然不知道除盛是哪里人,现在通过他的自称来看,他就是本地人,而且历史上他虽然是东吴大将,但孙策现在还在袁术手里下做事呢,徐盛这么年轻,在家乡当个小小的武官非常有可能。
那年心中乐开了花,招降个山贼,来了个管亥不说,顺道还能捡个徐盛!既然知道了你在这里,说啥也不会让你跑去孙策那了!
那年笑容满面地冲着徐盛一抱拳,徐盛有些莫名其妙,他一个小小县城的武卫,但看对面之人的表情,仿佛听说过他似的。
那年再摘下背上的碧落,轻轻一抖,枪尖上就现出一尺长的枪芒!徐盛立刻动容了,这绝非三国可有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