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中有一个力大,冲上前抓住劳竹,一用力,把劳竹从马上拉了下来。说实话,劳竹当时吓的面如土色。因为劳竹骑马的技术跑路可以,马上争斗还从未有过,那人力气也够大,一拉一扯,劳竹失去了重心,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
他赶忙爬起来,马匹已经被甲士牵在了手中,劳竹去夺,被那人用武器重重地敲了一下手臂,痛得咬牙切齿。
氿国是个没地方说理的混乱世道。吴尚除了修了一座城墙,别的一概不管,氿国人以钱开道,黑吃黑,恶吃恶,磨场格斗设赌,生意人经营建设,想不到氿国发展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城。只要不怕死,到了氿国就不怕没机会。
劳竹忍无可忍,从背上抽出宝剑在手,说道:“把马还给我。”
蛮族人初来大城,既不懂黑,也不懂狠,劳竹只是凭心而为。
“乡巴佬,手上拿着剑,想杀人啊?”甲士们仗着人多,嬉皮笑脸。
“我不想杀人,从来没有杀过人,你们放我走就行。”劳竹一直很怕在氿国惹事,声音都有些颤抖。
“放你走?也行,马留下,金子留下。”
“金子可以给你,这匹马我要赶路不能给你们。”
“金子先拿来。”甲士们商量了一下,想先骗出劳竹的金子。
劳竹去怀里掏出那两粒金子,举着说:“给你们吧。”
那个认识劳竹的人大怒说:“我知道你有一包金子,想这点就打发军爷?刚才你冲撞军爷,这可是死罪。”
他看出劳竹初来乍到,想吓唬劳竹。
劳竹本来氿国的语言就不娴熟,这一来,有些结巴,说道:“金子……有一包,在……在……我睡觉的人家里。”
他一时想不起怎么称呼常婆子,又忘了问常若离的姓名。
那帮甲士已经吃定他了,哈哈地笑,有人说:“快去取来,否则要了你的小命。”
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劳竹此时非常盼望有个人站出来主持一下公道,当然,他更想熊烈得知了此事赶来救他。
但劳竹的想法是徒劳的,这种事情在氿国太常见了,谁也不愿意出面;而熊烈深居简出,早就不爱管外面的事情,况且此地离熊烈的住所有一段路了。
“金子是有,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拿,就在……在……”他还是想不起常婆子的称呼,“对了,在城门那里。”
劳竹说完,那个认得他的甲士点头说有可能,领头的走到劳竹跟前,吩咐其他甲士道:“把他绑了,带到城门口再处置。”
听到说要绑自己,劳竹心想遭了,这里连自己跳起来逃走的树都没有,正在迟疑,两个甲士将他的脑袋用力摁住,夺下他的剑,真的给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