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陶老板,在前面站台等车期间,我一直揽着张晓微的腰没有放,而她始终也不曾有要挣脱的迹象,就这么紧贴着等车,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直到拦下一辆出租车,我才收回手臂,又拉着她的手上车离开。
“谢谢你……”出租车开出一段路后,张晓微轻轻开口打破沉默。
我笑了笑,说不用谢。
张晓微也笑了笑,显得有些勉强,继而将目光转向了车外。
沉默着又过了一会,才开始喃喃自语起来:“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
见她果然已经开始胡思乱想,我只好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表示安慰,微笑道:“没有的事,你真的挺好的,别再去想那么多。”
神情略显复杂地看了看我,张晓微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
我也不知道此时究竟该如何安慰,毕竟有的事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说忘记就能忘记的,能否从那段经历的阴影中走出来,终归还得看她自己。我能做的并不多,也担心安慰的话说太多的话,反而弄巧成拙,更加刺激到她心里对那段经历的敏感。
好在她情绪也没有受影响太深,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随着出租车离芸姐家越来越近,也就渐渐恢复了正常。
李诺一天天长大了,虽说仍旧离不开人,但也不用再像刚刚离开医院时那样,需要占据芸姐全部精力,何况为了李诺,家里还一直请着保姆,所以按理说,芸姐不用再全天都围着转。
但不知为什么,即使如此,她也完全没有要“重出江湖”的迹象,休闲城那边的事情是能不管就不管,每天只专心带孩子,完全进入了一个母亲的角色。
进了家门,抱着李诺逗弄,摆开夜宵吃了一会后,我说起了今晚来的目的。
得知“临福馆”开张不过半个多月,就遭了贼,芸姐也是有些吃惊,然后便是一阵幸灾乐祸,说两个大男人都守不住一个店子,这眼睛也算是长脚底去了。
直到听我说起这次失窃,潜在的严重性,以及对警方办案效率不抱信心,芸姐才恢复几分正经,说: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样严重的话,倒也不是很难办,要不我帮你去打个招呼,让他们把这事盯紧点,早点抓到偷,把东西追回来?
芸姐在派出所,分局乃至市局都有关系,这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也无法在老街那一带立足,上次王家人大闹,派出所也不会明里暗里偏向着我。
但让她打招呼,并不是我的目的,于是就说:“能让警察早点把偷抓捕归案好是好,不过相比起来,我更想自己抓住这个偷。毕竟被偷走的东西,上不得台面,说值钱吧,也就是袁金柱那家伙画张符的事,成本加起来也就几块钱,最多消耗他点精力,但要说不值钱吧,这东西还挺害人的,我就怕落到一些变态的手里,万一弄出了什么事,最终也还是会查到我的头上。”
“听你这意思,知道偷你店子的是谁?”芸姐自然知道其中利害,顿时也认真了几分。
我点头说知道,至少百分之八十可以确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