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的脸瞬间黑了,他们是奉了县太爷的命来抓犯人的,要是让犯人的家属闹到苦主面前去,他们也就不用混了。
他们都只是一群小吏,命运都握在县太爷手里,县太爷说不用他们了,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捕头就攥住陈二婶的胳膊,“无知刁民,你再胡搅蛮缠一个试试!”
陈二婶抿紧了嘴唇,显然还没放弃找陈春燕麻烦的想法。
捕头脑壳痛得很,扬声吩咐,“去两个人看看屋里,藏没藏人。”
立刻就有两个捕快蹿进了东屋。
不多会儿,一个捕快就跑了回来,“头儿,屋里的柜子大开着,里面的东西被带走了。我看这个人不像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回来,倒像是有预谋的,提前带了东西离开,放一把火就跑,根本没打算回来。”
捕头就朝着陈二婶冷笑,“听清楚了?这也叫燕老板逼的?燕老板一直住在城里,还能逼得人有预谋地烧她家房子?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不往燕老板面前蹦跶,燕老板怕是压根儿想不起你这个人了。”
把别人当成一生之敌,别人却压根儿想不起你,没有比这更叫人憋屈的了。
陈二婶嘴唇动了动,梗着脖子道:“一根藤上结出的瓜,谁都别看不起谁。”
捕头:“呵呵,一根藤上还能结出歹瓜呢,谁也别糊弄谁。少废话了,好好给我想想,你女儿可能去哪些地方,我们抓不到人,交不了差,就只能先抓你们关起来凑数了。”
陈二婶就打了个哆嗦。
她听说牢房里的牢饭都是馊的,比猪吃的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