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看不起我?”王郎的笑容忽然又灿烂了几分,可熟悉他的人也都知道,这是他愈发愤怒的表现。一旁的鬼算子已经偷偷向旁边走了两步,准备随时动手。
而摸金手却是耸了耸肩,道:“还是那句话,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玉面郎君,作为长辈,我在这里送你一句话望你谨记:你为人好用计,却不善用计,早晚会吃大亏的。”
“多谢前辈提醒,小侄定会牢记在心的。”王郎又行了一礼,复又起身问道:“那么现在,前辈,我们要做些什么呢?”
“自然是先帮你擦擦屁股,那群考古队不料理干净的话,终究是个大麻烦。”
“多谢前辈了。”
“不用多谢,一会儿进了主墓室后,让我挑件东西就行。”
“一言为定……”
在这段对话进行的同时,考古队一行人便已走过了三段破裂的石壁,来到了一间巨大的墓室之内。
石穿一路留下的通道几乎是逢山开路遇水填桥,直直的在几间互不相通的石室中凿出了一条通途。也无怪随后追来的几人会行动的如此顺利。
几人看着满地残破的青铜盔甲,和那些仍旧冒着乌黑液体的破损尸身,一时间都觉得有些恶心。可恶心过后,几人又是深深的震惊。
刚刚在这间墓室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得而知。可光是看看眼前狼藉的现场,也大概能够猜到刚刚的场面该是何等的紧张、激烈。这些,又是石穿一个人的作品?
“他……他到底是人不是?”许一多看着一柄被直接劈成两半的青铜斧钺,不可思议般的说道。旁边的于业早已被震慑的无法言语,而陈杰则只是瞪大了漂亮的双眼,在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关于石穿的一切。
到现在为止,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的神秘人非但没有变得更加清晰,反而愈发的显得神秘起来。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许一多的说法很有道理,这样的身手,这样精准的判断力能够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而在她们仍旧沉浸在震撼当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李随风却已经是急急的围绕着墓室开始了搜索。大有一副掘地三尺的架势。
石穿劈砍出来的通道到这间石室为止,再也没有了其他痕迹。而这里又明显是一间封闭的石室。
除了石穿砍破的一个大洞之外,前后各有两扇巨大的石门。一扇大约两米高矮,应该是出入墓室的正门。而另一扇则高大到让人只能仰望才能看清门顶的地步。如此厚重的质感,显然不是凭借人力就能硬生生推开或是砍开的存在。看起来更像是某种意味难明的雕塑。
石室四下里的陈设很多很奢华。有摆放齐整的桌案,也有参差错落的灯座、编钟、剑架,还有众多模样恭敬的石俑、石像,而整个墓室正中则有一尊巨大的石棺。
石棺高近等人,长逾两米。静立无言,却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它的存在。这种舍我其谁的做派,好像就是在彰显石棺主人生前的作风一样。
“喂!胖子,丫头!这会不会就是整个墓室的正主了?”李随风指着石棺,对两位专家问道。在震惊中沉默良久的两人这才抬头起来,开始细细打量起那尊霸气外露的巨大石棺。
石棺的周围放置了一圈陪葬翁,棺身上用吐火罗文雕凿着满满的刻痕,似是棺材主人的生平。可惜,这里面还无人能彻底解读吐火罗语,只把他们看了个一头雾水。
可是从这间墓室的规模和陈列以及棺材本身的特点分析,也无法得出第二个结论。陈杰拍掉手中的灰尘,点头道:“没错,这里应该就是主墓室啦。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埋得是谁?”
于业有些兴奋的围着石棺打转,笑道:“还能是谁?不过是某一代的楼兰王罢了。和棺材主人身份比起来,我倒是更关心那些奇怪的神秘人。他们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意图才会帮助楼兰人建起这么大的一座坟墓呢?从壁画上看,似乎他们并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啊。”
“我现在关心的是老大在哪儿!”在一旁忍了许久的李随风忽然怒声道:“我现在可不关心你们到底能从这个破棺材匣子里发现什么惊世骇俗的成果,我只关心石穿老大现在到底去哪儿了!?这简直就特么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怎么忽然就失去踪迹了呢!?”
“李随风,你也别着急。我们现在到了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找石穿的么?大家现在分开查看一下,寻找任何可能出现的蛛丝马迹。石穿不可能凭空消失,这里如果不是有什么暗格的话,就必定是有着某种机关消息。仔细找一找的话,一定能够找到的!”陈杰说道。
许一多也应和道:“没错,我们四个人散开去找,不可能找不到的。现在就开始吧!”
“现在……你们最好哪儿都不要去。”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让几人一时间都呆立在了当场。陈杰慢慢回过头去,恰好就看到了王郎那阴鸷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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