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上让皇后张罗恒王选妃的事,贤妃恨不能咬碎一口钢牙,眼看着老六日益得宠,都是老七那个不争气的,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那个虞乔,这下好了,不仅少了个倚仗,还平白得罪了老六,这夺妻之恨,他岂能轻易咽下。若老六此次再寻个得力的岳家,老二以后的路岂不更难走。这件事总要好好谋划谋划才好。
德妃娘娘的如仪宫中,德妃遣退了身边的宫女,低声对站在身侧的晋王道:“老六的婚事,你心里有成算没有?与其它几个兄弟比,老六一向与你比较亲近,他这次领兵出征也是你举荐的,不出意外的话,他自然会站在你这边,可我又怕他势太大,将来难以掌控。”德妃长叹一口气:“真是左右为难啊!”
晋王抬了抬眼皮,声音不带一丝起伏道:“母妃操心这个干嘛,不是有皇后和贤妃吗,她们自会为老六找个合适的,您无需多虑。”
德妃注视着自个的儿子,细想一下,也是,老二、老五也都有那个心思,在这一点上,他们对老六的态度暂时是一致的,如果把老六比做一把剑,握在自己手里是杀人的利器,要是搁在别人手里那就是最大的危胁了。在事态不明朗之前,在不知这把剑最终落于谁手之前,谁也犯不着得罪他,但也不能由着他坐大。想到此,德妃心下微定,轻笑着道:“还是我儿通透,母妃一听到给老六找媳妇的事,就晕头了,这些你心里有数就好。既然如此,我们就静壁上观好了。”
晋王没说什么,只轻轻“嗯”了一声。
恒王府内,恒王李辰景也与姜奉仪在书房议事,门外留了心腹把守着。
“王爷可有看好哪家的小姐?”姜奉仪落坐在恒王书桌前方的太师椅上,笑着问道。
李辰景此时正闲散地坐在桌后的大椅子上,背靠着椅背,身子微微上仰,听了姜奉仪的调笑,懒懒地道:“没有,随他们挑吧,反正老头子答应过我,不管选谁,最后必须我点头同意才算数。”
“怪不得王爷如此悠闲。王爷这是因祸得福了,常言道妻贤夫祸少,那虞氏确实担不起个贤字啊!”姜奉仪道。
李辰景听后微微一笑,无所谓地道:“贤不贤的,是老七上赶着抢走的,又不是我硬塞的,贤妃娘娘总赖不到我头上吧。”
“哈哈!”姜奉仪笑了起来,笑一会,敛了笑容道:“就算娶谁都无所谓,王爷还是对几个可能的王妃候选人多加关注才好,不管怎么说都是将来要共度一生的人,多了解些总不是坏事,虽说皇上应了您,您要是两眼一摸黑,万一最后塞进来个不如意的,以后的日子总不太舒畅。”
“先生可是有属意的人选了。”李辰景瞅着姜奉仪,眼睛眨了眨问道。
“目前京都身份合适,年龄又适中的女子中,确有几个比较不错的人选,一是淑妃娘娘的侄女——永平候的嫡长女谢璃,王爷与永平候世子谢止又是自小的玩伴,若是成了,确是一桩不错的姻缘。”没等恒王表态,他继续说道:“另一个是蔡国公嫡幼女陈若雪,据闻此女性格温婉,颇具才气,相貌比之永平候府的那位小姐还要好上几分,不过蔡国公是大公主的婆家,这样一来就与秦王一系牵扯不清了。”秦王排行第五,生母难产去逝,自小就养在皇后身边,大公主是皇后亲生的,而蔡国公的嫡长子就尚的大公主,这样一来就转着弯和秦王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