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有些不会了,想不通这张牧为何要参加科举,而且张牧要见他,让他隐隐的担忧张牧有求他放水的嫌疑。
可是张牧又是锦衣卫的身份,他又不能不见,如果张牧真的开口求他,他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这答应了吧,心里觉得是在多此一举,而且有悖他的性格,可是不答应,万一张牧参奏他一本,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犹豫了一番之后,武学政便喊道:“进来吧。”
这个时候,张牧推门而入,武学政抬头看到张牧,差点把眼睛掉到地上。
揉了揉昏花的老眼之后,又摇了摇脑袋,又揉了揉老眼,这才确定以及肯定张牧身上穿着的乃是蟒袍玉带。
当下,他急忙起身相迎,能穿上蟒袍的官员,在洪武朝一共也就五个,算上张牧才六个,莫不是天大荣耀,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皇帝对张牧,是多么的青睐有佳。
“学生张牧,参见先生。”张牧赶忙作揖,武学政急忙一把扶住了他,一张老脸笑的跟一朵花一般道:“张大人,无须客气,快请坐。来啊,快奉茶。”
“奉茶就不必了,学生今日来,是想求先生一件事。”张牧开门见山的说道。
“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也好说。”武学政看着张牧比看到自己亲儿子还亲切,急忙笑道。
毕竟张牧身上穿着蟒袍,这份天恩,他看的明白,不要说是放水,就是张牧不来,他亲自写一篇试卷替张牧考试都没问题。
“先生这是痛快人,其实我今日前来,是想问问今年例监的名额,能不能拨给我十个?”张牧问道。
武学政一听就傻眼了,赶忙问道:“你要例监的名额做什么?”
“此事机密,不能外泄。学生只能说是事关重大。”张牧笑道。
武学政这下可犯难了,他做了这么多年学政,自然知道例监是一个大油水的好买卖,他到不在乎那几个钱,可问题是万一皇帝追问起来,他可要掉脑袋的,急忙笑道:“哎呀,这个怕就不行了。例监又不是正途出生,你这些做什么?”
“先生不必多问,其实也不必真的给我十个名额,我只跟先生打个招呼而已。先生放心,陛下那边我自会禀报。不会让您担什么风险。”张牧笑道。
武学政一听就明白了,这张牧一定是为了钱,当下摇头道:“不可不可。陛下对你如此恩宠,你如果敢有什么不轨之心,可是要天诛地灭的。”
“先生想多了,我其实不缺钱。只是眼下有急用,实在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来求先生。还请先生给个面子。”张牧说道。
“这万万不可。老夫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看着你万劫不复。你走吧。”武学政说道。
张牧一看这老东西确实不好说话,便干脆翘起二郎腿道:“先生一番心意,学生是明白的。不过么,先生可曾提过蕙娘这个人呢?”
武学政一听,顿时老脸苍白无比,这要说起来,就要怪他那个宝贝孙子,成日里在家作威作福,后来有一日他孙子在乡下看上了一个村姑,便强行将人家侮辱,那个村姑最后投河自尽,他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件事摆平。而那个姑娘就是蕙娘。
如今这案子落到了锦衣卫手里,一旦送到朱元璋面前,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武学政这才苦笑道:“好吧,就十个。”
“多谢先生,不过请也先生放心,蕙娘的事情,我会把档案都给烧掉。从此这件事再也不会有人问起。告辞了。”张牧起身道。
武学政急忙起身恭送道:“张大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