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要想不被淹死,就只能稳稳地站在一条船上。把另一条船让给别人。”陈子浩终于切入正题,“你现在想想,锦凤公主和宋姑娘,你选哪一个?”
“选哪个?”苏景辉突然呵呵笑了,“陈兄啊,你糊涂了,锦凤公主,那是公主,是位同太子的公主,她是可以由着别人随便挑拣的吗?”
“好吧,那我换个问法。”陈子浩有些无奈,“你认真的考虑一下,这锦凤公主与宋姑娘,你更喜欢谁?”
“那你呢?你更喜欢谁?”苏景辉竟反问起陈子浩来。
“这,这怎么扯我这来了,我跟她们俩,那可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不说实话!”苏景辉指着他笑道:“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捕头啊。”陈子浩不解地说道。
“捕头是做什么的?”
“抓人,审犯人,搜集证据?”
“对嘛。我是捕头,我干的就是抓人审人,拿人话柄的事情。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喝了几杯酒,你就能蒙住我,你的那点心思,逃不出我的法眼。你说让我把另一条船让给别人,可这没有别人,只有你,所以你肯定也是喜欢她们其中一位了。不过我可告诉你,四年前的新科状元沈寒澈回来了,皇上要给锦凤公主和他赐婚了。如果你喜欢锦凤公主,那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连我都没机会,你就更没份了!”
“呵呵!”陈子浩笑着,喝完一杯酒,又吃了口菜,这才慢腾腾地说道:“我要是想娶夏锦凤,你和那个什么沈寒澈早都被震出三局了。不过你放心,我不喜欢那个疯丫头。”
“那你就是喜欢宋清露了?”
“对,我就是喜欢她。苏兄,要不咱俩商量商量,你把宋清露这条船,让给我。我去劝说我父亲,让他给皇上上书,反对给锦凤公主和沈寒澈赐婚,怎么样?”
“不行!”苏景辉一口回绝,“人家宋清露要选择谁,是她自己的事,我做不了主,也没办法让。”
“咦,你还真不怕翻船!”陈子浩彻底无语。
这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聊夏锦凤,聊宋清露,直到喝干了两坛酒,彻底醉死过去。
另一边,皇上带着夏锦凤去了驿馆,可不巧的是,驿馆的人却说,沈寒澈一刻钟之前便去了宫中求见皇上了。
一刻钟,就为这一刻钟,他们又错过了!
夏锦凤想,难道这就是天意?
“父皇,如果我说,我早就不想嫁沈寒澈了,你会怎么办?”在回皇宫的路上,夏锦凤十分没底气地对皇上说道。
因为她一直都在强调着,她是非沈寒澈不嫁,可是现在突然间要告诉自己的父亲,她又看上苏景辉,不愿意嫁沈寒澈,这多少让她觉得有些尴尬。
皇上听了夏锦凤的话,慈爱的笑着,抚过她的长发,说道:“其实父皇能看出来,你是喜欢那个苏景辉。可是人家已经成亲了,咱就不能逼迫人家。至于你还愿不愿嫁沈寒澈,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决定。不过,父皇可要告诉你,沈寒澈如今已经是今非昔比,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身份,什么身份?”
“他是碧玺国的皇太子。”皇上认真地说道:“这一次,他是以江北十四州疆土为聘,娶你为太子妃。”
“这,这怎么可能?”夏锦凤怎么也不会联想到,一个天景国的状元郎,数年不见摇身一变竟成了碧玺国的皇太子!
“父皇,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夏锦凤万分惊愕地问道。
“父皇没有跟你开玩笑,虽然父皇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何又成了碧玺太子。”
“所以,父皇让女儿嫁她,是为了江北十四州?”夏锦凤有些伤感地问道。
“不,你是父皇的无价宝,别说江北十四州,就是拿整个碧玺来换你,你不同意,那父皇也不会答应。”
“那,如果女儿同意呢?”夏锦凤突然抬头看向皇上,眼中有泪光在闪烁着。
皇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问道:“你,同意?”
“是的。”夏锦凤认真地点头,“如果嫁给沈寒澈,能替父皇换回江北十四州的话,我愿意牺牲自己。父皇您养了我十九年,这十九年来,我除了闯祸惹事,就没干过一件让您省心的事情。如今女儿长大了,是该替你分担忧虑的时候了。女儿知道,失去江北十四州,天景国不但等于失去了半壁江山,甚至连京城都将岌岌可危。父皇您是名扬天下的第一公子,女儿不能让你因失去江北十四州而失去这份荣耀,因为这不是你的过错。这一切都是太子哥哥造成的,是他丢了江北十四州,女儿现在能做的,就是替他弥补,用自己去换回江北十四州。”
夏锦凤的一番话,说得皇上无限感动。但他还是拒绝了夏锦凤的请求。
“父皇不可能拿你去换疆土,天景是丢了江北十四州,但父皇有信心,三年之内必能收复。你是个女儿家,这些事情父皇不想让你操心。”
“不,父皇。”夏锦凤态度坚决地说道:“女儿幼时读诗,曾记一句: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可今日女儿要说,既然遣妾一身便能安社稷,又何必兴兵用将军呢?”
“不不不!”皇上连声拒绝,“凤儿,不能这样。兴邦安社稷,不是你的事情。况且你自己也说了,你早就不愿嫁沈寒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