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阖上眼,掩去瞳孔里的哀伤与寂寞。
安歌。
一个冬季快过去了。
他还要陪她耗多久,他还能控制自己忍多久……
身旁,白兔还在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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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年,安歌准备好了冷清度过。
旁人阖家欢乐去旅游,安歌则是去了墓园。
冬日,寒风冷冽,没有转暖的意思。
安歌穿着一件较厚的白色羽绒服抱着花束前往扫墓,将花束搁在墓碑前,安歌伸手拔草,边拔边自言自语,“爸妈,快过年了。”
墓碑上的父母向她笑得幸福和蔼。
冬日的风吹在脸上有些疼,安歌埋头拔着草,边拔边道,“是女儿当年太懦弱太笨,才会被威胁……做了错事,也害了你们。”
擦干净墓碑,安歌转过身坐到墓碑前,手搭在花束上,头靠着冰凉的碑,仿佛是靠在父母的怀里……
不像面对席南星时的内疚无力,面对权墨时的矛盾复杂,她呆在墓园,心情反而平和。
快过年了,偌大的墓园只她一个人。
她背靠着墓碑,静静地一个人说着话,“其实现在想到权奕天和席薇,我还是会恨,梦到他们我还会惊出一身冷汗,然后再也无法入睡。”
要释怀权奕天和席薇当年对她安家所做的一切,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