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别急,我来看看。”
兽医冲安歌礼貌而恭敬地道,伸手抱过兔子,打开一旁的医疗箱。
转角的柱子后面。
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
权墨笔直地站着,面庞冷峻,一双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安歌,她的脸上满是焦虑不安,时站时蹲,不断地问着兽医问题。
她清瘦了。
但她的眼里不再有那些压抑、痛苦,这证明他的决定再正确不过,离开他这个让她压抑的始作俑者,她活得心情舒畅。
如同一个**者,权墨站在柱子后目光灼热地望着她。
半晌,权墨拿出手机,关掉快门和闪光,对着安歌的身影拍下照片,照片中,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两眼担忧地盯着白兔。
不够。
权墨调到视频模式,开始拍视频。
视线越过镜头,权墨望向大厅里的安歌,她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视线与兔子平行,侧影美丽,一张脸干干净净,不施粉黛,阳光从穹顶落下来,落在她的身上,很温暖。
再次看向手机屏幕上拍摄时间的一点一点增长,权墨自嘲地勾了勾唇。
什么时候连他想见她一面,都要费尽心机,偷偷摸摸。
只为她能心安理得地活着。
他太久没看到她了,光靠那些录音已远远不够,再不录点她的东西,他会疯。
“太太,没什么事,它可能一时不太适应,过两天就好了。”检查过后,兽医说道。
“是吗?太好了,谢谢。”
安歌松了口气,伸手抱过白兔,脸在白兔毛发不齐的身上蹭了蹭。
送走兽医,安歌揉着怀里兔子,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随意地一转头,她望见了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