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更是龙颜大悦,哈哈大笑着加入了舞池。学着章张和柳亚男的舞姿,一下子拉拉这个的手,一下子又拉拉那个。然后也对着其的一个,很夸张地扭动胯部,跳了个不亦乐乎。这段音乐反反复复弹了三遍。四人嘻嘻哈哈地重复跳了三遍舞蹈。越后来这舞步越没有章法,但大家反倒越跳越开心,跳的舞步反而越来越好看、繁复,热辣奔放,青春的活力肆意飞扬。跳到尽兴之后,徽宗一屁股坐在地捧腹大笑,说亏了你两个小妮子,让朕终于体会到青春重新回归的快感。好极,妙极!
跳舞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一会子功夫,这里果然不再有皇帝和平民的距离。
夜幕渐渐升了来,徽宗一声令下,酒席移到了李师师的独立小楼。这时撤去残酒,换热菜佳肴,继续饮酒作乐,吟诗作对。这时,李师师的才华才充分显露出来。徽宗吟一句,她即可对下一句。席间,她还亲自怀抱琵琶弹奏了一曲李清照的《如梦令》,声音清丽婉约,情感真挚饱满,恍若仙音缈缈,夺人心魄。
章张心道,难怪皇帝老儿后宫佳丽三千,也要出来和师师约会。光她这一副歌喉足以夺人心魄,何况她还有绝丽姿容、盖世才华,气质幽静高雅。更重要的是她善解人意,温柔和婉。因此,她对宋徽宗突然多出份谅解来。可是,她们此行的意义何在?不是为了加速宋朝的灭亡吗?又岂能以妇人之仁对他心生怜悯?他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尤其在字画造诣非凡。独创的瘦金体字体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的花押更是别具一格,颇像一个拉长了的“天”字,细看像是“天下一人”四字,也算开了历史之先河。可是,有才华的人未必适合当皇帝,南唐后主李煜是前车之鉴。他也是善诗词歌赋,喜欢琴棋书画之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又是一个即将失去自己故国的“李煜”。章张的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忧伤与惆怅。
这时,熟悉的箫声在她耳边响起,由远及近。
章张一下听出来了是司马台的箫声。紧接着,屋内的人全听出了司马台的箫声。宋徽宗侧耳细听了一回,方道:“司马台的箫声越发出神入化了,朕是每听一会喜欢一会,也感动一会。按说朕在音律方面也算是极为精通的了,在司马台的面前还是甘拜下风。李爱卿,听这箫声应该是对门柳歌子家传来的,此刻月朗风清,我们以箫声佐酒,果有苏学士的水调歌头之境啊,妙哉妙哉!”</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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