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卿枳无奈地笑笑,“看来老夫着实有些跟不上了。”
“我原本想告诉梓璃,想提醒他注意一些,”官采樾说到这里顿了顿,“但是这无凭无据的,何况柳依晗于他……他不会相信的,反而会多生了嫌隙,我就没有说。”
“那么现在我那徒儿的处境是很危险的咯?”卿枳眉毛一挑,“需要老夫插手吗,丫头?”
“义父您多提醒点他。”官采樾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我来对付柳依晗,就像……娇娇这样的事情一样。”
卿枳看了她的表情,背上不由得一股冷气蔓延,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禁带上一抹微笑,脱口而出:“你和她真像。”
说完卿枳便沉默了。官采樾也沉默了。她知道卿枳说的那个“她”是指冥岸谷主,她是师傅。但这气氛,好像有些别扭啊……
官采樾知道卿枳不愿意想起,也不想提起这个话题。虽然她好奇,但也只能含糊带过:“那肯定是了,毕竟她是我的师傅嘛。”
卿枳笑笑,起身,准备回去:“差不多日中了,回去准备点饭菜。下午老夫带你去转转这座山,景色很美。”
“好呀!”官采樾跟着起身,跟在卿枳后面。
走进院子里,卿枳养的那只懒惰的狗狗还在睡觉,晒着暖暖的阳光姿态实在放松。
官采樾这几日还未好好打量过卿枳这座简约却不失精巧的房子和园子。今日四下环顾,果然别有一种境味。
在这里的确能让人很平静,无人陪伴却有山有水聊以慰藉,不接触繁杂的世间俗事反倒更能升华。
忽然间,官采樾目光所及之处,一座矮矮的坟冢。
“义父,”官采樾叫停卿枳,指着那座坟,问他,“这是……?”
卿枳回答说:“年轻时常佩于身边的一把剑,如今不用,便将它埋在这里。”
官采樾“哦”了一声,又盯着那方冢看了很久,她转头看着卿枳:“采樾一直很好奇一些事。”
“什么事?”
“您堂中墙壁上挂着一幅绢画,一只凰。这只凰我在师傅那里也有见过。采樾头上这雕着小凤的木钗又是师傅赠予我,而您看见那支木钗那么大的反应,而且,凤与凰,司马相如当年追求卓文君时曾作《凤求凰》诗一首表达心意,那么这凤钗与凰……义父,您可差采樾一段故事啊。”
卿枳看着一脸精明的官采樾,无奈地笑了笑:“丫头你的分析能力真强。怕是我现在不给你讲,你也应该知道些什么事吧。”
官采樾笑笑:“只是推测罢了。”
卿枳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深沉而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