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这一眼，顿时让牧易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她知道了。”

这是牧易此时的想法，冷雨知道他心脏中有一枚道种虚影，而她这番话显然也是故意对他说的。

“那凝聚道种又分几重境界？”牧易收起心中的忐忑问道，既然当初冷雨都没把他怎么样，现在显然也不会伤害他。

“道种分三重，小成，大成，圆满，道种圆满才是真正的圆满，也叫大圆满，大圆满又可谓半步天人，乃是无限接近天人的一个境界。”冷雨缓缓说道。

“道种圆满之后难道不是直接跨入天人吗？”牧易皱了皱眉头问道，这显然跟他之前的认知有些不一样。

“道种圆满之后，化为道基，如此才是真正的天人，等你到了那等境界，前路自然会在你脚下。”冷雨说道。

“多谢指点，不过我想知道这等境界的人多吗？”牧易又忍不住问道。

“真正大圆满的人其实比如今的至强者还要稀少。”冷雨说道，而牧易敏锐的听出一个关键词，真正大圆满。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冷雨继续解释道：“当今天下至强者，基本都是走了捷径，比如那些千年大派多是如此延续。”

“道种？”牧易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两个字。

“不错，天人虽然活的时间悠久，但也有知天命的那一天，也会随着时间腐朽，唯道永恒，而道种便是凝聚了天人一生的道，是可以传承下去的，就如同龙虎山的天师传承，当新一代天师达到圆满境界后，就会吞噬上一代天师留下的道种，直接让道种圆满，然后借助道种的力量，再跨入天人，这也是千年大派传承的根本，不过这种天人实力要比真正独立跨出这一步的天人弱上不少。”冷雨解释道。

“原来如此。”牧易点点头，其实他之所以想到这一点还是因为当初在黄河古道中的兑换宝物时上面显示的道种，既然可以兑换道种，那显然可以利用道种跨出那一步，无疑节省了无数时间。

而且如果道种不能传承，那他心脏中的道种又该如何解释？千年大派之所以会成为千年大派，就是因为这种传承。

“那有谁是自己凝聚道种，直至大圆满，然后又跨出那一步成就天人的？”牧易问道。

“白帝城那位老城主，紫禁城那一位，或许还有一位也说不定。”冷雨没有把最后一位说出来，不过光是前两位，也顿时让牧易明白了许多东西。

难怪满清可以镇压江山气运，有这样一位至强者，绝不是茅山，龙虎这等千年大派能够比的。

“不知道前辈如今达到了什么程度？”牧易看着冷雨问道。

“本宫碎轮重修，终于将道种凝聚出来，如今不过小成罢了。”冷雨虽然说的随意，但牧易还是从她语气中听出一种自傲，的确，能够独立凝聚道种，不管是魄力，还是资质，无疑都是绝顶的。

如果牧易没有老道的馈赠，今生能否凝聚道种都是一个未知数，倒不是他缺乏自信，而是这一步实在太难太难，除了资质外，更重要的还是机缘，或者说运气。

当初冷雨碎轮重修，如果运气不好，早就横尸，又怎会破而后立，成功凝聚道种？

“真要说起来，当初我等四大掌旗使，你师父才是最惊才绝绝的那一位，可惜他挑战的那一位根本不可能战胜，以至于最后伤到本源，药石无用，不过那一战也让他成功凝聚出道种，如果上天能多给他三年，当今天下也将多一位独自踏入的天人，可惜，时也命也！”冷雨看着牧易有些遗憾的说道。